而何時儷這個月正在與翰林院侍講學士家正在商討婚事。
更不可能跟著時萋出京遊玩。
另一個也是因她與何時莘的年紀在那,即便沒有訂婚這一茬,也不好說出城就出城。
時萋從平姨娘那聽了不少牆角,最多的就是何時儷的親事。
這一輩子何時儷原來那不錯的婆家不知為何,已與彆家的姑娘訂好了親事。
平姨娘雖遺憾,但到底想通了。
隻要忠勇侯的命捏在她手裡,就不怕侯府大廈傾倒,連累女兒。
隻要侯府屹立,那儷姐兒不論是嫁與誰家,都有強大的娘家做後盾。
侍講學士家的公子,雖目前隻是個秀才,但以何榮聞與其同窗交往許久觀察,其人品學識皆不錯。
倒也是個好人才。
平姨娘在心中對比了一番,覺得這個更好。
心態也就平和了。
這些日子平姨娘哄著忠勇侯,倒也令他對這個庶女上心了些。
其實可能最關鍵的是何榮聞有出息。
即便隻排了第四名,那也是對比弦哥兒來說的差。
實際,忠勇侯已是喜不自勝了。
兩個兒子都有出息,以目前這個勁頭兒,下一個春闈說不準都能得個進士回來。
也許,那頭三甲也可以想一想。
越想越覺得是自己的種兒好。
同時對世子便不太滿意了。
忠勇侯世子在學業上沒什麼靈氣,又是二十多歲的人了,連個孩子也沒有。
最近他是為了府中的喜事忙著,等過陣子得了空。
卻得請人好好給他瞧一瞧。
若是大兒子有問題,這世子之位說不得得換個人來繼承……
…………
東陽郡王府的馬車比之侯府的更加華麗一些。
每一輛都由兩高頭大馬拉著車輿,車輿比尋常的要大上幾圈,線條流暢又雅致,華美昂貴的絲綢裹了四麵,窗牖和車軫左右精雕細琢著富貴華美的圖案,甚至於還用寶石金葉鑲嵌。
從外一看就知這車裡的人身份尊貴。
何時儀在忠勇侯那的麵子頗大。
她發了話要帶時萋去溫泉莊子,忠勇侯嘴裡一個“不”都沒有。
甚至還叮囑張氏,為時萋多準備些行頭、新衣之類的。
彆落了侯府的顏麵。
東陽郡王府的二公子衛嘉許跟何時儀坐在前頭的馬車上。
時萋與何時儀的一雙兒女則待在一處。
一路聽著兩個小的嘰嘰喳喳,還頗得童趣。
車廂內部很是寬敞,她們三個加上丫鬟也不顯擁擠。
甚至可以起身活動幾下。
作為郡王府的二公子,出行的排場也不小,馬車外麵兩側除了一眾的婢女、嬤嬤,還有一隊護衛守著。
時萋深覺麻煩,不過京郊沒有宵禁,也沒有城門。
更沒有每天一大早就督促她起來請安的媽媽,以及上課的那堆瑣事。
她想溜還是蠻容易的。
去什麼溫泉莊子並不是她的主要目的。
若是想離府,其實她也可以用回外祖家小住的名頭。
可郭家依舊是在京中,去了也沒多大意義。
時萋出城的計劃是在秋闈後沒多久定下的。
多虧了碎嘴子張氏。
她這人就喜歡獨自一人的時候碎碎念上一輩子的各種糾葛。
特彆是添了小八之後。
每日都會對著那“無齒小兒”念叨上小半個時辰。
可能是心裡憋了太多事,又無人訴述吧。
張氏念叨的七零八落,但在竹子全天候的監控下,拚湊整理出一條非常有用的消息。
忠勇侯府一眾人能重生,似乎都與那剡城一處荒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