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萋剛一回府,玉兒就急急的過來彙報。
“什麼事?”一看就是重要的,時萋也沒說那些不要著急慢慢說的廢話。
玉兒等銖兒從外麵關上了門才說:“前陣子咱們得人在居二巷遇見了未來的六姑爺。”
時萋挑了挑眉,她記得何時莘擠破頭想嫁的,好像叫褚文恒吧!
居二巷那種地方居住的大半都是商戶人家,府宅雖也不錯,到底在京中官宦眼裡是下乘。
以褚文恒的身份,正常情況下確實不會在那邊出現。
玉兒繼續道:“那褚二公子在外麵養了外室,上個月已經生了庶長子了。”
時萋倒也沒太過驚訝,大約是出軌的事見得多了。
隻不過在這個時代,大戶人家還是很講究的。
沒有娶親就生了庶長子的,門當戶對的正經人家都不會嫁。
這樣的人家忒沒規矩,也顯得自家姑娘沒人要,非得嫁一個有庶長子的,剛進門就給人當娘。
“讓人悄悄地,把消息散出去,彆被人抓了辮子。”
玉兒應了一聲,轉頭退出去辦事。
時萋見她在府裡府外常走動,如今都有了雷厲風行的氣質。
…………
忠勇侯府在三日後,終於聽到了外頭的風聲。
玉兒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宣揚。
傳播的太快必定會引起尚書府的注意。
這些話都是安排了人,在喝涼茶或吃碗麵時裝作聊秘辛說出來的。
周圍的人雜亂,一聽說是秘辛,恨不得把耳朵貼過來。
等市井中漸漸有了風聲,玉兒便讓那兩人出城去了其他地方,以免事發。
忠勇侯府得了這個信兒,還是負責采買的管事在外頭聽到的。
一回來就彙報給了如今管理侯府庶務的世子夫人。
寧氏冷不丁的得了這個信兒,真是坐立不安。
忠勇侯多看重這門婚事她也知道,這渾水可不是好淌的。
但消息都到了她這裡,想來外麵不少人家已經知道了。
她要是瞞著不發,到時候惹的忠勇侯府被人笑話,她還得是那背鍋的。
管理庶務這些子破事,每每都讓她頭疼。
隻是上回侯夫人被奪了掌家權,她就得硬著頭皮接下。
左思右想了半晌,最終還是讓人叫了世子回來。
這事還是得由他去和他爹說。
寧氏一想起上回在東陽郡王府賠禮道歉的事,就心堵的狠。
…………
褚文恒這番作為無異於打了忠勇侯府的臉。
若是私下裡藏的嚴實也就罷了,這樣的事雖有些不把他們侯府放在眼裡,好歹臉麵是能保住的。
現如今鬨得京中人儘皆知。
此事一出無異於把忠勇侯府架在了火上烤,侯府如今不論怎麼做,是繼續結親、還是退掉婚事,都落不到什麼好。
忠勇侯再一次後悔娶了張氏這樣的年輕夫人,遇事擔不起來不說,出去交際也落了下乘。
“先按著,看尚書府是什麼態度再說。”
“好的父親,那我回去和寧氏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