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萋將人踢回識海中,翻了個白眼。
張嘴就知道胡扯,還挺會幻想的。
她日子過得要是這麼美,早就惦記回去了。
這種一般就是反著說的,估計潔癖姐家庭不太富裕,老公兒子也都不是省心的角色。
隻觀潔癖姐對楊詩琪那種名為文員實則打雜的工作,都覺得神聖不可侵犯,就知道她以前的生活定然不怎麼好。
如果不是擔心損功德,讓本就艱難的竹子雪上加霜,她早就把這個魂踢出去了。
不過也礙不著她太多,頂多是聽她偶爾胡扯八扯罷了。
潔癖姐撤出楊詩琪身體掌控權的位置後,有了幾分鐘的空檔。
時萋在這間隙,感覺到似是有微弱的吸力。
這是……輪到她了?
時萋覺得有些好笑,這個世界混的,到現在還沒享受過一天。
麵對楊詩琪的身體控製權,時萋沒有接手。
她往後能活的機會多了去了,沒必要這個時候跟人搶。
“前輩?”
楊詩琪從地上爬起來,連忙查看時間,發覺已經過去了三四個小時。
這房子是剛租下來的。
兩室一廳,交了一年的租金。
屋內裝修簡約,地板是瓷磚的。
這樣的房子在之前的城市,一個月沒有兩千都下不來。
在這裡,才幾百塊。
現在已經進入初秋,市的空氣中已經染上了涼意。
楊詩琪的身體隻躺了這麼一會兒便覺得身上有些冷。
時萋“嗯”了一聲。
“剛剛我的身體又被人搶走了?”楊詩琪拍了拍身上。
大佬確實厲害,每次身體被搶,多則七八天,少也是兩三天,現在幾個小時她就回來了。
“有個做總裁的剛剛出來給你掙了點錢。”時萋省略了潔癖姐,將複雜的情況簡單化。
楊詩琪圓圓的眼睛瞪大,什麼什麼?給她掙錢?
“說是炒股什麼的,那人在這方麵挺在行。”
時萋將沉默老總的情況說了說,讓楊詩琪做到心裡基本有數。
她本就是個性子綿軟又善良的姑娘,聽說沉默老總原是大公司老板,出了車禍後,才不知什麼原因到了這裡。
人就是有這麼一個比較心態。
當楊詩琪什麼都不知道時,隻會怨天尤人,恨寄居在身體中的“寄生蟲”們。
但,這個寄居在她腦子裡的人本來過著優渥的生活,身份地位也與她這樣的小打工職員天差地彆,現在卻過著偶爾有一兩天機會出來望風的日子,也是挺慘的。
這心態,一下子就平和了不少。
而且,大佬剛剛說什麼?
那個總裁用她的錢做了投資?
原來她的存款沒有消失。
真是意外之喜。
從沉默老總炒股事件過後,楊詩琪也不怎麼抵觸寄居的靈魂出來行動了。
反正有大佬約束,他們乾不了太出格的事。
最主要的是大部分時間還是屬於自己的。
那些靈魂體出來的時間都比較短,也沒有四處亂惹禍。
隻不過她現在想要上班就不太容易了,到底還存在著換人的情況。
彆的人不一定會老老實實去打工。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工作態度”,大約也沒有哪個單位能容忍。
到時候工資扣的七七八八,也容易與周圍人產生過多的交際,她的秘密也可能會被發現。
雖然那個總裁的靈魂能掙錢,可這也不是長久的事。
她還是得有些收入進賬,總不能一直啃老本,她的那點老本就算在這消費水平極低的市,也維持不了一輩子。
楊詩琪無意識的翻動著手機視頻,腦子裡想著掙錢的路子,是也拍些視頻,還是做些手工活。
上劃的手指停頓,手機畫麵在售賣自己用鉤針編織的卡通發夾上。
就是這個……
時萋見她逐漸有了目標,過得也不錯,便把視線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