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鬼輕飄飄的被甩落在空中。
隻覺得頭暈目眩。
他恍然發現,做鬼竟然也能體會到暈頭轉向的感覺。
嘴上不敢反駁,心裡持續吐槽。
但也僅限於落地的前兩秒。
等小廝鬼意識到自己在哪兒之後,整個人,整個鬼身都開始顫抖。
時萋擼了擼袖子,還得麻煩她出手
一番友好交流。
小廝鬼逐漸客服了恐懼。
時萋吩咐道“你去外頭給我騙個鬼回來,找沒死多久的那種。”
小廝鬼雖然我是鬼,但也不是那種鬼。
“好的大仙。”鬼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小廝鬼出去了好一會兒,回來時兩手空空,身後也沒帶鬼友。
麵對上時萋疑惑的眼神。
他連忙解釋“大師,這裡的鬼都是傻的,他們都不與人交流的。我找了很多個,都是一樣的不說話也不理人,光飄來飄去。”其實他也就在附近轉了轉,再遠些的地方,他看了就害怕,根本邁不動腿。
竟這麼奇怪?
時萋沒難為他,既然什麼也查不到,就隻能等晚上了。
李府的晚膳比較早,大約申時一刻就有小廝陸續給她們送飯。
“睡”了一下午的時萋自然不能繼續睡了。
她帶著屬於自己的那份飯菜,去了隔壁陳仙姑的住處。
天色漸暗,原本安靜的李府嘈雜熱鬨了些。
這種反差卻更讓陳、盧兩人覺得詭異。
陳仙姑心裡打突,覺得這錢似乎沒有想象的那麼好賺“小拾,外麵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我和你盧姑姑隨主家過去,你就在屋子裡彆跟著了。”
時萋乖巧點頭“知道了師父。”
聽到這個稱呼,陳仙姑也沒心思考慮其他,麵色嚴肅的胡亂點了下頭,就在小廝的引領下,前去與一眾大師們彙合。
時萋等這間院落歸於平靜後,催動了張符籙貼在自己身上。
遠遠墜在後麵,等一群人在李家安排的一處站定後,她輕鬆的混了進去。
她的藏匿符並不是徹底遮掩住身形。
而是形成一道隔離壁壘,使周圍的人忽略掉她。
在記憶中淡化她的存在,讓周圍人知道有這麼個同行者,但沒有存在感。
若想仔細打量,也隻會覺得是個稀鬆平常的人,事後再回憶隻剩下模模糊糊一個影子。
此時身邊的兩個身穿道士服的大師,討論的熱火朝天,完全沒有避諱明目張膽湊過來聽消息的時萋。
“今日這是在等什麼?”
“誰知道呢!唉,這李家的水太渾,咱們還是早日脫身為好。”
“誰不想?可現在李員外和幾個少爺紅臉白臉的唱著,想走也走不了。”主要也是還沒到撕破臉那個程度。
“府裡這麼多鬼怪,怎麼不想著離開,還非要在這裡硬熬,也不知道李府的人都怎麼想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是不想離開,是跑不了。你來的晚不知道,我來那天三少爺想逃,還沒跑到門口就死透了”
“竟有這事?”
“誒,誒,你瞧,那是不是大箬寺的真慧大師。”
“我看看是他。大公子旁邊那個,好像是穀峰觀的靈清子。”
“既然請到了齊州最有名望的兩位大師。”
“有了這樣的人物過來,李府可能有彆的轉機”
時萋順著兩人的視線看過去。
李家大公子身著一襲華麗的錦袍,袍上繡紋精致、金線閃爍,腰間墜著塊通體散發著溫潤光澤,質地細膩如脂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