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炙手可熱的顧府,在顧尚書丁憂後變得門可羅雀。
大部分人都處於觀望階段,不敢過於親近,猜測他是不是惹了新君不快。
許是母親離世對他有些打擊,加上朝廷的動向明顯,自己顯然是被最先踢出局的那一批,顧尚書在丁憂數月後便病的起不來床榻。
父母皆過世後,府中其他幾房理應分府另住了,這是常情。
所以顧家除大房外的另外四房,已早早的在外麵安置了自家的宅院。
早做打算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之下選不到好的府邸。
顧尚書的病來的急,還未曾商量分府的事,人就病倒了。
以至於半年後隻有顧家四房搬了出去。
二房和三房依舊留在老宅沒動地方。
彆看顧尚書如今丁憂,眼瞅著要坐冷板凳了。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二房、三房是庶子。
顧二老爺學問差些,隻靠著家裡給捐了個掛名官稱而無實權。離府後可就要花自己的錢,他靠著分家的那點財產過活怕是風光不了多久,還不如留下吃用都花公中的。
顧三姥爺又早早的被安排了行商這條路,好給偌大的顧府“輸血”。
錢財雖多,但沒了顧府權勢的庇護,往後的日子定不會如現在這般。
所以顧尚書沒提,顧家老三便打算先住著,不搬他們還是顧尚書府的人。搬了,就是兩家人,兒女的親事也會被影響。
他私心裡是想過,最好給庶子、嫡女先議親再搬家。
又歎息,可惜自己到底隻有庶子,沒有嫡子。
想靠姻親關係牢固自己的靠山,顯然庶子是不夠格的。
隻是曾經一直惦記著分家的顧三夫人,時不時就親自帶人去四年前購買的府邸打掃一番。
這兩年反倒不再折騰了,如今嫡母過世這麼久,她也沒提要搬。
顧三老爺覺得莫名,但更多的是高興,還覺得如今妻子終於把眼光放長遠,不再拘泥於過自己獨門獨院的小日子。
卻不知顧三夫人這兩年與大房的遜哥相處的越來越好,還暗中幫了他多次。
如今提及多年前的秘密還為時尚早,還需要再多親近一段時間。
顧大夫人那兒,她也她有自己的計劃和打算。
現在出府,對她百害無一利。
顧三夫人自然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