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思遠有一瞬間沒名明白薑姥姥話裡的意思。
或者說聽明白了,隻是腦子空白,覺得這些字他都聽得懂,怎麼合起來這麼複雜?
意識回籠後,他嗤笑了一聲掛掉電話。
也是搞笑。
他睡過什麼人,難道自己不清楚嗎?
怎麼可能會有一個他不知道的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偷著生下了他的孩子?
與自己有牽扯的,這一年來都在他眼皮子地下,根本沒誰躲出去過那麼長的一段時間。
並且,薑珠這個名字聽起來也很陌生。
自己交往的女孩裡根本沒有這麼個人。
所以賀思遠並沒把這話放在心上,甚至懶得與對麵的人費口舌。
薑姥姥把手機從耳朵邊拿開。
她還沒說完,對方就掛了。
這還是第一次與薑珠喜歡的那個男人打交道。
對方根本都不相信薑珠為他生了孩子。
虧薑珠還一個人搞什麼忍辱負重的橋段。
為了這麼個根本不記得她的人,害她上輩子晚年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薑姥姥再一次為自己不值,她也懶得看薑珠悔悟了,收拾好貼身的衣物準備去隔壁城市,她曾經的雇主推薦了一戶人家給她
薑珠帶著時萋回到出租房,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坐了一晚上的綠皮硬座。
她累的隻想好好睡一覺。
還得好好想想這孩子到底怎麼辦。
如今已經沒了薑姥姥這條退路。
她的出租房也退了租,等到周末前就要搬走了。
學校那邊也都聯絡好。
這時候再去和學校說不複學了?
或者,帶著孩子搬進學校宿舍?
誰能容下舍友帶孩子一起住。
薑珠有些猶豫,要不然去找賀思遠幫忙?
她心裡存著一點隱秘的期待。
說不定,賀思遠會很高興自己有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