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白眼狼,你現在也是日子好起來了,都能吃上我給你熬了一個鐘頭、煮的爛爛的小米山藥粥”薑姥姥一勺一勺的往時萋嘴裡喂,嘮叨聲就沒停下。
家裡的監控不少,不過薑姥姥嘀咕的聲音微乎其微,如果不是時萋耳聰目明,連她都聽不清楚,更彆提監控了。
這人就是嘴巴不好,但從不耽誤做事。
比嘴上說著愛孩子,卻不管不問的薑珠要好太多了。
這還是“上一世”有仇怨的基礎上。
可見姥姥是個好姥姥。
時萋舒服的打了個飽嗝,扭頭拒絕懟到麵前的粥。
自從薑姥姥上任,她這小日子過得彆提多舒服了。
見她不吃了,薑姥姥麻利的收回手,並不強喂。
趙玉華下班回家,剛一進門與這一大一小對上視線。
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這倆人有一種說不出的相似處。
仔細端詳五官似乎並不一樣,大約是神態?
時萋軟糯糯的和她打了個招呼“媽媽。”
趙玉華的思緒被打斷,從手提袋裡拿出件粉白色的羽絨服。
“薑阿姨,這衣服明天你拿陽台消消毒,曬一曬再給孩子穿。”
在吃穿用度方麵,殷家的生活真是沒得說。
薑姥姥接過來摸了摸,麵料細滑又柔軟,這個牌子她也聽過,誒呦!這家條件確實是好,舍得給這麼丁點的娃買上千的衣服穿。
“可真好看,瞧瞧媽媽眼光多好?喜不喜歡呐?哎呀,趙主任你看,她也知道漂亮薑姥姥拿去晾晾再給寶寶穿噢!”對於親外孫叫彆人媽媽這種現狀,薑姥姥接受良好。
她拿著衣服在時萋麵前晃了晃,露出衣服帽子上兩個長長的兔子耳朵,看到孩子伸手過來,她忙抱回懷裡。
以趙玉華平時的講究程度,這種剛買回來的新東西都是有細菌、要消毒的,薑姥姥也沒敢讓時萋直接上手。
雖然是自家孩子,以前也沒這麼仔細過,連土坷垃都照摸不誤。
但人家不知道啊,她可不能太隨意,再露餡咯。
要是換了彆的保姆,未必有人能比她儘心儘力。
趙玉華一開始還挺奇怪,這個聒噪阿姨,總是讓孩子喊她“薑姥姥”。
她心思細膩,覺得這保姆可能是因為由她請來的,所以是站在她這邊論稱呼。
有討好她的意思在裡頭。
左右都是帶著姓的,她聽過也沒有糾正。
反正也待不多久。
“薑阿姨,我婆婆下周末就回來了,所以你做到周六就可以。”
薑姥姥剛從陽台回來,本來輕快的腳步,不自覺的沉重了。
她看了眼時萋,又將視線轉回趙玉華身上,搓著手道“這樣啊”她在心裡組織了好幾種期望能留下的說辭,不過在嘴邊打轉了幾圈,都覺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