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魚塘將這些資料給到左鈴時,左鈴和陳浩反倒是很高興。
畢竟這一天天的躺在病床上啥事也乾不了,很是無聊;又加之二人都是新入職的年輕警察,一腔熱血的,這案子進行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他們頗有些抓心撓肺的感覺,所以巴不得立即投入到案子中去。
“陸先生,喝水。”張曉然端了杯水過來,這些天她都在醫院照顧左鈴。
陸魚塘笑嗬嗬的接過了水:“謝謝、謝謝。嗨,咱都不是第一回認識,叫的那麼生分乾嘛,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嗬嗬,行。對了,要吃水果麼?”張曉然指了指床頭櫃上放著的一個果籃。
陸魚塘聳了聳肩:“彆圍著我轉啦,我可不是病號,還是問問你的閨蜜要不要吃吧。”
“要吃的。”左鈴立即開口了,隨即衝著張曉然訕笑開了,“這果籃裡的香蕉看著還不錯,親愛的幫我掰兩根過來好不好。”
“行行行,你現在是病號,我哪裡敢不伺候。”說著張曉然開始拆果籃的包裝。間。
“哎唷,人比人氣死人那!”這時陳浩躺在病床上翹起了二郎腿,可憐巴巴的盯著天花板,“都是病號,怎麼就沒人伺候我吃點水果呢。”
“你家人沒來麼?”陸魚塘問道。
陳浩甩了甩頭:“我和左鈴都被揍成這個鬼樣子了,哪裡敢告訴家裡人,讓他們看見了那還不得心疼死。”
陸魚塘撇了撇嘴:“那倒也是,被揍的跟豬頭似的。誒對了,人家小左有閨蜜,你就沒有什麼好哥們兒來照顧你麼?”
“彆提了!”陳浩一把捂住了臉,“昨天來了幾個畜生,圍在我床邊喝啤酒吃燒烤,吃完就走了!”
“物以類聚嘛。哼,你羨慕不來。”左鈴傲嬌的翻了個白眼。
“……”
“你就彆打擊他啦。”張曉然塞了根香蕉在左鈴手上,然後又給了陳浩一根。
可就在左鈴和陳浩美滋滋的準備剝香蕉皮時,陸魚塘卻突然大喊了一聲“等等”,是把他倆給嚇的香蕉差點沒拿穩。
“怎…怎麼了,你嚇我一跳!想吃啊?果籃裡還有,自己去拿唄。”左鈴沒好氣的說道。
陸魚塘沒有答話,一把奪過了左鈴和陳浩手中的香蕉,隨即湊在眼前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搶你妹啊,你是峨眉山的猴子啊?”陳浩嚷嚷道。
“閉嘴!”說著陸魚塘剝開了兩根香蕉,也不見他吃,隻是把香蕉給掰開後湊在鼻子跟前輕嗅了嗅,然後擰著眉頭是一言不發。
“奇怪。”半晌,陸魚塘吐出了這兩個字。
“怎麼了?”
陸魚塘擺了擺手,隨即將果籃裡的那一提香蕉都拿了出來,挨個的檢查著。
“這香蕉……有問題?”張曉然遲疑著問道。
“有問題。彆碰那個果籃!”說完陸魚塘抱著香蕉急匆匆的衝出了病房。
個把鐘頭後,陸魚塘抱著那一提香蕉再次走進了病房。
這一回,他的麵色看上去冷峻的有些可怕。
“這個果籃,誰送來的?什麼時候送來的?”
左鈴從陸魚塘那反常的表現中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是今天早上黃姐來看我時帶來的,怎麼了?”
“黃盈?”
“對啊。”左鈴茫然點頭。
“打電話把她叫來!馬上!!”
“哦哦哦。”左鈴忙不迭拿起了手機。
半個小時之後,黃盈匆匆走進了病房,沒等她開口,陸魚塘指著果籃沉聲問道:“這個是你送來的?”
“啊,怎麼了?”黃盈望著陸魚塘那一臉的嚴肅很是疑惑,於是偷偷的望了眼左鈴和陳浩,隻見他們同樣也是一臉茫然。
“這個果籃你哪裡買的?”
“不是,到底怎麼了嘛,這個果籃有問題?”
沉默了半晌,陸魚塘緊盯著黃盈吐出了三個字……
“毒鼠強。”
“毒鼠強?”黃盈聽懵了,“啥…啥意思?”
陸魚塘將手中的香蕉塞給了黃盈,沉聲道:“這些香蕉的外皮上都有被針紮過的痕跡,每一根都有,要不是我眼睛尖,隻怕現在左鈴和陳浩已經被推太平間裡去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黃盈驚訝的盯著手中的香蕉。
“剛才我去醫院的毒物檢測中心了,檢測結果是發現了四亞甲基二碸四胺粉末,也就是俗稱的毒鼠強。哼,幾毫克就能置人於死地的毒鼠強!”
“不會吧!?”這時黃盈也終於在一根香蕉的外皮上發現了一個發黑的針孔,“用針筒注射進去的?我記得四亞甲基二碸四胺粉末是不溶於水的呀。”
“是不溶於水,難道就不能借助水把毒鼠強粉末注射進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