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花灑滋滋噴著熱水,溫暖的水汽彌漫。
陸魚塘抹了抹鏡子上的霧氣,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他不是在欣賞自己那擁有著雕刻般線條的肌肉,而是在檢查傷勢。
青一塊紫一塊,胸前和後背都是。
這自然是關景林的傑作。
他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
不,應該說,他很久都沒有受過傷。
而此時陸魚塘望著自己滿身的瘀傷,心中是一陣後怕襲來……
他不敢想象,如果關景林到死都不告知沙林毒氣的位置的話,那個商場內現在又是怎樣一幅地獄般的畫麵。
不堪設想。
洗完澡後,陸魚塘給身上受傷的地方抹了些紅花油,然後走進廚房,撈起了已在開水中煮了很久的那柄爪刀。
畢竟那上頭是被關景林塗抹了河豚毒素的,不處理一下可不行。
隨手對著空氣用爪刀耍了幾下,陸魚塘滿意的點了點頭:“還行,挺順手的,是一把好用的匕首。”
吃了兩片止痛藥後,陸魚塘拿出了關景林的那個手機,又拿出了燕子以前送給他的手機解碼器。
三分鐘後,解碼完成,手機密碼失效,陸魚塘成功的打開了關景林的手機。
手機的桌麵的很簡潔,除了一個比較小眾的聊天軟件圖標之外,都是原機自帶的一些應用;再點開通訊錄一看,空白;通話記錄,也是空白。
似乎這個手機內需要用到電話卡的唯一原因隻是為了上網。
點開那個聊天軟件,陸魚塘發現了一段兩天前的聊天記錄,也是這個聊天軟件內唯一一個好友與關景林的聊天記錄……
“禾:先生,我已經按照你所說的做了。我謊稱外出有事幾天已經瞞著前台的人自己跑了,下一步我該怎麼辦?前台的那些手下怎麼辦?”
“先生:彆再多想了,你還沒明白麼,這個生意到今天就為止了,你千萬不要再回到前台去。”
“禾:那我該往哪裡跑?沒有你在身邊出主意,隻怕我是逃不脫警方的追蹤的。”
“先生:我分析我們的金庫暫時還是安全的,你先去那裡躲幾天,我沒去找你之前千萬不要擅自行動。”
“禾:明白了,我就在金庫等你。”
看完這些之後,陸魚塘立即明白了過來……
這個犯罪團夥的幕後大佬不單單隻關景林一個人,還有著這個“禾”。
而這個“禾”,現在躲在所謂的“金庫”裡。
那麼這個“金庫”,又在哪裡?
正苦思之際,隻聽敲門聲突然響起,陸魚塘連忙將關景林的手機收了起來,下床。
打開門,隻見是一臉疲憊的左鈴。
“這麼早就睡了啊?”左鈴上下打量著陸魚塘一身的睡衣,打了個哈欠,“累死我了,方便進去不?”
“我要說不的話,你會不會乖乖的回去?”
“切。”左鈴翻了個白眼,一把推開了陸魚塘,自顧自的走了進去往沙發上一癱,又是哈欠連連。
“怎麼樣,有什麼進展沒?”陸魚塘隻得關上了門,強忍著渾身的疼痛打起了精神。
“審了一天,那個緬甸人,還真的知道的不少東西。”說著左鈴翹起了二郎腿,滿臉得意的晃了晃腦袋,“你知道不,這個犯罪團夥的頭目不止那個先生一個,還有另一個人。”
“是嘛?”陸魚塘故作驚訝,“還有個誰?”
“那緬甸人說不知道這人真名叫什麼,都叫他禾哥,說他才是真正的老板。而那個先生麼,大概就是個軍師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