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的食材,往往隻用最簡單的烹飪方式……”陸魚塘神經質一般的碎碎念著,在廚房裡愜意的忙活著晚餐。
可一陣突如其來的猛烈敲門聲卻是嚇的他差點鍋鏟沒拿穩。
打開門一看,是左鈴。
紅著眼眶的左鈴。
“喲,怎麼了這是,又哭鼻子啦?”陸魚塘連忙把這位警花房東給請了進來。
“那個禾哥,自殺了!”
陸魚塘裝作很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隨即很心虛的溜進了廚房:“那完蛋了…這家夥要是死了的話,那個先生就不好抓了。那個…在哪兒發現他屍體的?”
“今天中午在城中村斜對麵的一個廢棄工地裡發現的,現場還發現了一大箱子的錢。老餘和黃姐現場勘查的初步結論是自殺,可我想不通…他既然都帶著錢逃出城中村了,為什麼要自殺。”
“額……我估計麼…這家夥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沒有先生的協助很難成功逃脫,所以想來想去還是自己了斷的好,嗨~我估計那個先生為了自保也把他給拋棄了。啊…對了,他自殺就自殺了唄,你乾嘛眼淚汪汪的,難道他欠你很多錢啊?”陸魚塘故意岔開話題。
左鈴抹了抹眼睛,神情黯然的說道:“當時他的臉都沒了,我去了現場之後還一時沒認出他是誰……”
“你等等。”陸魚塘從廚房裡探出了腦袋,“他的臉沒了?啥意思?你這是在罵他不要臉?”
“他臉上的皮肉幾乎都被流浪野狗給吃光了,骨頭都露出來了。”
“好家夥!”陸魚塘打了個寒顫,又縮回了廚房,“你剛說啥?你一時沒認出他?我們不是一直不知道這禾先生的樣貌麼,你這話啥意思?”
其實此時陸魚塘也在心裡嘀咕道:“昨晚殺他時一片漆黑的我也沒看清他的長相,懶得去看,沒興趣!”
“是不知道他的相貌,當時我們也不確定這具屍體是誰。可後來我們在屍體身上發現了一張兩人的合影照片,據我們抓住的那個緬甸人指認,照片中的一人正是禾哥,與他合影的男子則是緬甸軍閥勢力中的某個軍官。你猜照片中的那個禾哥,是誰!”
陸魚塘再次探出了頭來:“ho?”
左鈴咬牙切齒的狠狠說道:“胡利洪!”
陸魚塘翻著眼睛想了想,再次問道:“ho??”
“胡利洪!就是殺我哥的那兩名凶手之一!就是二十多年前廖傑販毒案逃跑的那兩人之一!你不是看過那個案宗麼!”左鈴顯得很是激動。
“啥!?是他?”陸魚塘懵了……
昨天自己在一片漆黑中殺掉的那個禾哥,就是胡利洪?
這麼巧?
左鈴擰著小眉頭懊惱的說道:“就是他!可…可現在他死了,還怎麼去查那個趙長發的下落嘛!這等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他卻自殺了!想想都鬱悶!”
陸魚塘愣了半晌,假惺惺的附和道:“是喲。要是他沒自殺的話,說不定就能找到那個趙長發了,也說不定能問出些關於當年廖傑身後的那個大人物的線索呢。”
“氣死我了!”左鈴抓起沙發上的一個抱枕就是猛捶。
陸魚塘苦笑道:“行了,這對你來說不是壞事。畢竟這個胡利洪是殺害你哥哥的凶手之一,如今他死了,隻當你成功的為你哥報了一部分的仇吧。想開點。”
左鈴沉默了半晌,輕歎了口氣,垂頭道:“也對……現在也隻能想開點了,老天保佑今後能讓我們發現趙長發的蹤跡吧。一會兒我打電話把這事告訴我爸媽,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好消息。”
“我勸你不要打。”
“為什麼?”
陸魚塘聳了聳肩:“現在就告訴他們,無異於讓你父母再次想起這件傷心的往事。等有朝一日這個案子能完全破了的話再告訴他們吧,那對於他們來說才算是一份慰藉。”
左鈴嘟著嘴想了想,重重點頭:“嗯,也對。我爸心臟不好,還是不要刺激他的好。”
說著左鈴嗅了嗅鼻子,狐疑的望向了廚房:“什麼味道這麼香?你又做了什麼好吃的來著?”
“額……香辣蟹。”
“彆關門,我回去洗個澡就過來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