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魚塘笑嗬嗬的給陳浩倒了杯啤酒:“你急個毛線。我問你,現場的血跡沒有比對中宋霖的頭發,這說明什麼?”
陳浩端著啤酒杯愣了片刻,猶豫著答道:“現場的血跡…不是宋霖的?”
“對。”
“可血跡比對中了李萌呀。”
陸魚塘聳了聳肩:“很簡單。現場的血跡,的確是李萌的親生母親所遺留的,而宋霖的頭發既沒有比對中李萌也沒有比對中血跡,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李萌,不是宋霖的親生女兒。而留下血跡的那個受害者,才是李萌真正的母親!”
“不是…你說李萌不是宋霖的親生女兒?”
陸魚塘點頭:“從比對結果來分析,我幾乎可以肯定,不是!”
“就是說…宋霖偽造了一個被自己丈夫殺害的現場,但實際是殺了李萌的親生母親?”
“不。”陸魚塘擺了擺手,“我認為這個未知的受害者肯定是做了些什麼,從而嚴重的刺激到了宋霖,所以當時已經被突破了隱忍極限值的宋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謀劃在殺了李萌親生母親的同時,也一並將自己忍耐已久的丈夫給殺了,並且還巧妙的造成自己丈夫就是凶手的假象,可謂是一石三鳥之計。這,是一個典型的高智商犯罪,這個宋霖麼……嗯,不簡單,相當的不簡單。”
陳浩喝了口啤酒,擰著眉頭仔細回味著陸魚塘的這番推測。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陸魚塘舉起自己的杯子碰了碰陳浩的,“你在想這個李萌為什麼會有兩個母親對不對?”
“嗯…為什麼?”
“嗬嗬,這個也很好推測,大概率這個李萌是自幼被宋霖領養的,而李萌的這個親生母親麼,肯定與宋霖有些未知的糾葛。”
陳浩倒吸了口氣,問道:“如果李萌是被領養的話,那當時調查案件的警方應該會知道的,畢竟領養的這個行為會隨著檔案伴隨李萌一生的。”
陸魚塘點頭:“對。所以調查核實李萌的身世,就是我們明天要做的事。案宗裡夾帶了李萌的出生證明或者領養證明麼?”
陳浩緩緩搖頭:“我記得…沒有。我估計以前調查的警察是以電子檔案來確定她們是親生母女關係的。”
陸魚塘擺了擺手:“沒用,僅僅從戶口關係來確定是否有血緣關係是不準確的,必須要看這個李萌是否有正規的出生證明或是領養證明。咱明天第一件要調查的,就是這。”
“好。”
說話間,幾盤剛出鍋的菜被端上了桌,而左鈴和張曉然也各自抱著一大串燒烤坐了回來。
“你們在聊什麼呢?”左鈴是一手燒烤一手啤酒,吃的那叫一個沒形象,“又在聊案子?進展到哪一步啦?”
陸魚塘學著左鈴的樣子傲嬌的翻了個白眼:“我才不告訴你呢。你現在可是葉大組長的人,我們可不想辛苦得來的成果被你給套路了。”
“就是!不告訴你!”陳浩附和道。
“你看你們這副死樣,真惡心……”左鈴翻了個正版的白眼,狠狠的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裡,“我才不想知道呢,我巴不得他輸,輸的越難看越好!”
“喲!這俗話說……愛的越深則恨的也越深,你心裡是不是真的希望他輸喲?”陸魚塘調侃道。
左鈴用筷子敲了敲陸魚塘的杯子,黑著臉說道:“你少來啊!今天晚上難得心情好,彆給我找不痛快。”
“我突然想起了一首歌。”陳浩突然說道。
陸魚塘立即抬手:“請大聲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