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左鈴雙手捧著一個塑料小托盤走了回來。
托盤裡放著的,正是物證科檢查了一半的那柄不鏽鋼匕首。
隻見這柄匕首的刀身和刀柄是一體成型的,通體都是不鏽鋼,而刀身和刀柄上遺留有呈擦拭狀的乾涸血跡。
“剛物證科已經確定了,這上麵沒有留下指紋。”左鈴細聲說道。
“哼,既然是有意的擦拭過,能留下指紋麼?”說著陸魚塘戴上了手套,小心的將這柄匕首拿了起來,湊在眼前仔細的觀察著。
“這應該是一把全新的匕首,水果刀?嗯……看上去似乎沒有日常使用過的痕跡。”陸魚塘盯著匕首喃喃說道,“嗯…雖然是新的,可也不是完全沒有留下使用過的痕跡……”
“啥…啥意思?”左鈴聽懵了。
陸魚塘沒有理會她,放下了匕首,望向了一直耷拉著腦袋的費麗華:“這把刀,是你家裡的麼?”
費麗華使勁的搖頭:“不…不是,不是我家的。”
“那就是說…是凶手帶過去的?”
費麗華抬頭瞥了眼那柄匕首,微微頷首:“我想…應該是吧。”
陸魚塘冷笑道:“也就是說…這把刀,你從沒見過,也從沒碰過?”
“沒有沒有,這不是我家裡的刀,我怎麼可能碰過。”
“行。”說著陸魚塘走了過去,突然一把抓住了費麗華的右手手腕,強行掰開了她的手掌。
“你…你做什麼?”費麗華顯然是受到了驚嚇,拚命的想將手抽回,可她哪裡抽的動。
陸魚塘沒有理會她的反抗,隻是低頭仔細的觀察著她的手掌,神神叨叨的碎碎念著:“嗯……事業線,稀碎,愛情線麼……跟麻花似的……生命線麼…喲喂,短喲,嘖嘖嘖……這位女施主流年不利呀。”
“我去……”左鈴一把扶住了牆,“你是來查案的還是來看手相的!”
陸魚塘鬆開了她的手,呲牙一笑:“科學的儘頭是玄學,你沒聽說過麼?”
說完陸魚塘的麵色是突然一沉,緊盯著費麗華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撒謊了麼?”
費麗華低頭輕撫著被陸魚塘抓疼的右手腕,搖頭:“我隻是個受害者家屬,我不明白你們警察為什麼要懷疑我。我真的沒有撒謊,你要我怎麼說才能相信?”
“OK,那我再重複問你一次剛才已經問過的幾個問題。你身上所穿的羽絨外套,自從前天晚上離開家之後到現在,一直沒換過,對麼?”
“嗯!”費麗華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你前天晚上去了你閨蜜家之後,直到昨天早上回家之前,你一直沒有走出過你閨蜜的家是麼?”
“是!”
陸魚塘深吸了口氣,滿麵無奈的甩了甩頭:“這把刀,不是你家的,你從未見過,也從未碰過,對麼?”
“對!”
“砰!”陸魚塘突然重重的拍向了桌麵,是把費麗華和左鈴嚇的齊齊一顫,“最後問你一次,你有沒有撒謊!?”
費麗華緊咬著牙關,搖頭:“沒有!我說的每句話都是實話!!”
“冥頑不靈是麼!行!”說著陸魚塘扭頭望向了左鈴,“陳浩現在在做什麼?”
“陳…陳浩?”左鈴差點沒反應過來,“剛路過辦公室的時候,好像看見他正趴桌上午休呢。”
陸魚塘伸出了兩根手指:“兩件事,讓陳浩立即去辦。第一,馬上把費麗華的閨蜜傳喚過來。第二,仔細搜查費麗華閨蜜的家。”
左鈴聽到這話一愣:“搜查她閨蜜的家?搜…搜啥?有具體的指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