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平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饒有深意的淺笑:“彆裝了,以你的洞察能力,隻要聽完我們剛才的對話就已經把案情給弄明白了個七八分了。你說說看呢。”
“額…好吧。”陸魚塘抹了抹了額頭的冷汗,“免費幫你們分析?有錢沒?”
“沒有。你今天要不幫老葛解除疑惑,這張支票我就不給你。”許澤平壞笑道。
陸魚塘立即雙手抱拳:“佩服!不愧是前…啊不是,不愧是金州市刑警大隊的領導,拿捏有度!行,那我就胡亂分析下哈,凶手怎麼離開現場的對不對?”
葛強點頭:“對。”
陸魚塘裝模作樣的擰著眉頭思索了片刻,苦笑道:“嗯……是這樣的葛隊長,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絕大部分的鐵路橋洞的頂部呢,都有一個直通上方鐵路的檢修孔,凶手完全可以從那個檢修孔出去。”
葛強立即反駁道:“警方當時也考慮過那個檢修孔,可很快就否定了這條逃離路線。因為橋洞的牆壁上原來供上下檢修孔的鋼梯多年前就因為鏽蝕腐爛而被拆除了,而橋洞頂部又高達四米,難道凶手會輕功?”
陸魚塘聳了聳肩:“凶手就不會站在鐵路上,事先從檢修孔垂下去一條繩索或是繩梯之類的攀爬用具麼?”
“……”聽到這話葛強當即愣住了,隨即微微頷首,“對,這樣的確可以。如果是這樣的話,嗯……凶手的確可以戴著防毒麵罩不慌不忙的爬上去,然後在鐵路上灼燒防毒麵罩,然後通過檢修孔丟到下麵的橋洞裡去。”
“好了,沒事了吧?”說著陸魚塘笑嘻嘻的走了過去,伸手去拿許澤平辦公桌上的那張支票,“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啦?”
“啪!”
誰料葛強卻突然一掌拍在了支票上:“那凶手是怎麼進入案發現場的?橋洞內雖然沒有安裝監控,可那條鄉道上還是有兩處監控的,而要到達那個橋洞又隻有這條鄉道可走,那為什麼警方沒有在監控中發現可疑的車輛和人員?”
陸魚塘仰麵長歎了一聲,苦著張臉說道:“葛大隊長你放過我吧…我拿了支票還有事兒呢。”
許澤平憋著笑甩了甩手:“哎呀,小陸,你就幫著分析分析嘛,你看老葛糾結的……哎,這一根筋的毛病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改過來,都說了這案子已經被國家安全司給收去了,還糾結什麼呢這是。”
“那條鐵路上有監控麼?”陸魚塘問道。
葛強想了想,搖頭:“那是條老鐵路,好像隻有經過市區的路段有監控,那個橋洞的附近路段沒有。”
“那凶手為什麼不可以也從檢修孔進入現場?”
“來去都是通過檢修孔?”
“不然呢?”陸魚塘聳了聳肩,然後笑嘻嘻的掰開了葛強的手,抽出了那張支票,“多謝,那我就先走了哈。”
“你等等!”葛強突然喊道,是把許澤平都給嚇的一顫,“最後一個問題。”
“啥?”陸魚塘回頭茫然望著他。
“唐紀明的屍體被切割成了碎塊,但法醫還是拚湊出了一具完整的身軀……可是,除了頭。他的頭不見了。凶手…為什麼要帶著他的頭離開?”
陸魚塘捏著支票沉默了半晌,冷笑道:“你不如反過來想想,也許…這個唐紀明,本身就是個不值得留下全屍的罪犯呢?”
“這叫什麼話嘛!”葛強攤開了兩手,顯然對這個答複很是不滿意。
陸魚塘衝許澤平努了努嘴,壞笑道:“葛隊長,我怎麼覺得你的這個老搭檔,有點嫌棄你呢?”
“啥意思?”
“你們的許大隊長…嗬嗬,要認真查起案來可不會比我差,你真的認為他解答不了你剛才的那些疑問麼?”說著陸魚塘打開了辦公室的門,是回首呲牙一笑,“我猜啊…你的這個老搭檔現在當領導了,不在乎你嘍!否則他怎麼會懶得給你解答,而讓我來呢?古德拜~”
“……”葛強無語,愣了半晌,回頭望向許澤平。
許澤平扶了扶臉上的墨鏡,是一個勁的憋著笑:“彆…彆聽那臭小子胡說。”
葛強再次愣了半晌,幽幽道:“我怎麼感覺…你是有點這意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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