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看守所之後,陳浩去辦提審手續,而陸魚塘則在看守所的訊問室裡等著。
不多時,隻見一名尖嘴猴腮的、已經被剃了寸頭的瘦小男子被兩名司法警察給帶了進來,被摁在椅子上銬了起來。
“咻~~~”陳浩拍了拍一名司法警察的肩膀,似乎很熟,“多謝,一會兒完事兒了我喊你們哈。”
“你嘴怎麼了?”那名司法警察憋著笑問道。
陳浩一怔:“咻~~被美女親的。”
“你這是被猩猩親了吧?”
“去去去……該忙忙你的去。”陳浩將兩人給推搡了出去。
而此時那名瘦小的男子,也仰麵望著陳浩的嘴唇咧嘴笑開了。
“笑你妹!”陳浩那雙厚嘴唇是噴了那男子一臉的口水,“都特麼進這兒來了還有心思笑?咻~~”
“噴你妹的口水啊,案宗呢?”陸魚塘滿臉不耐煩的問道。
“咻~~~”陳浩狠狠地瞪了眼那名男子,連忙掏出手機遞了過去,“紙質版的被左鈴拿去了,我這手機裡有電子版的,將就看哈。咻~~”
“去去去,離我遠點,彆特麼把口水弄我身上來了。”陸魚塘扒拉了幾下手機屏幕,隨即抬頭望向了那名男子,“你叫金誌兵,是吧。”
那男子雞啄米似的點頭:“是……是我。”
陸魚塘邊看著手機屏幕裡的案宗資料,邊問道:“你的筆錄裡麵說……你無法提供你上線的信息,對吧?”
金誌兵苦著張臉說道:“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犯了這事兒被逮了,誰不想立功檢舉換來一線生機?可……我是真的不知道哇!”
陸魚塘點了點頭:“那行。說說吧,你是怎麼乾起這一行的?”
金誌兵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你看看我這身板就知道,我自己也是個吸毒的,原來就一直在老長途汽車站附近買貨。可後來那個賣貨點被警察掃了,我這一時找不到供貨的……就胡亂向那些毒友打聽嘛,後來…後來一名毒友有回請客,讓我去他家嗨,結果就在他家看見了那個上線。”
“然後就認識了?”
金誌兵點頭:“對。當時他勸我不如以販養吸,又能掙錢又不缺貨的,我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就這樣……我就成了個小毒販。”
“你剛才所說的那個毒友,跟你的上線很熟?”
“對,當時好像聽他們說是……對,他倆是小學同學的關係。”
陸魚塘笑道:“真是同學情深哈。那……你的那個毒友呢?在哪兒能找到他?”
金誌兵低下了頭,神色黯淡道:“他……去年死了。沒控製好量,一針給紮死了。”
陸魚塘瞥了眼正在擦口水的陳浩,接著問道:“這個方雅,是怎麼跟你搭上的?她第一回是怎麼吸起這玩意兒的?”
金誌兵悶著頭回想了片刻,答道:“她怎麼吸起來的,我沒了解過,也沒問過。這個女人有陣子經常在一個酒吧玩,我那陣子呢,就經常在那個酒吧賣貨,當時酒吧服務生就暗示我她也是個吸毒的,所以……我當時就搭上了她,自那以後,她就一直在我這裡買貨。”
“她一直是吸紅針的?吸過彆的沒?”
金誌兵搖頭:“好像……沒有。這女人好像挺有錢的,要知道紅針在毒品圈算是高檔貨,沒有一定的經濟實力可消費不起。”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很有錢咯?”
金誌兵苦笑道:“這個……我承認,我剛開始吸的時候,還是有些基礎的,我之前是做物流生意的,積蓄還是有一些的,所以一開始我就選擇對身體傷害最小的紅針,沒碰過冰毒或者海洛因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