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陸魚塘接到了許澤平打來的電話。
問有什麼事兒,可許澤平死活不肯在電話裡說,非得讓陸魚塘去一趟他辦公室。
沒轍,原本去搶超市限時打折商品的計劃泡湯了,陸魚塘匆匆扒拉了幾口早飯便出門趕赴刑警隊。
“啥事兒啊,還非得讓我過來。”陸魚塘一進門就嚷嚷道。
許澤平反常的親自起身去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並且反鎖了,是一臉的凝重。
陸魚塘回頭瞅了瞅被反鎖的門:“怎麼了這是?”
“坐。”許澤平也在辦公桌後頭坐了下來,老規矩,扔了根煙過去。
“到底啥事兒?”陸魚塘接住了煙。
許澤平罕見的摘下了墨鏡,用那雙已經無法適應強光的眼睛注視著陸魚塘,直到把陸魚塘給盯的有些懵逼之後,才沉聲道:“昨晚……我接到了一通電話。一通很罕見的電話。”
“啊…我是不是該問誰打的?”陸魚塘是一臉的茫然。
許澤平點了根煙,盯著正在自己指間摩挲的火機說道:“我是真沒想到,從灰塔退役了這麼多年之後,我竟然還能接到他的電話。”
陸魚塘一怔:“總部的人聯係你這麼個已經退役的特彆行動員?這……不合規矩吧?”
許澤平擺了擺手:“合規矩。退役的特彆行動員是簽署了保密協議的,隻要不泄露灰塔的存在就不算違規。”
“灰塔裡的誰給你打電話了?”
“你的師父,江寺棠。”
陸魚塘是眉頭一擰:“喲……兩大前任S級特彆行動員時隔多年後再次互動?”
“互動個毛線!老江之所以聯係我,是在擔心你。我……已經知道你這上回回去總部所接到的任務了。”
陸魚塘倒吸了口氣:“我師父把這都告訴了你!?這……這可是違規啊!”
許澤平深吸了口氣,點頭:“對,是違規。可是老江卻說違規就違規吧,他已經不在乎了,甚至還說……”
“還說什麼?”
“甚至還說,已經不在乎會不會被灰塔懲罰了。”說著許澤平站起了身,踱到了陸魚塘的身旁坐下,“我理解他的心情。他的三位引以為傲的徒弟即將相互廝殺,他的心,一定是支離破碎的。”
陸魚塘耷拉著腦袋沉默了半晌,喃喃道:“叫我來……就是為了關心關心我?”
許澤平點頭:“他的確拜托我儘可能的在你作為特彆行動員生涯的最後一個任務上,能多少幫到你些什麼,他當然是關心你的。可我把你叫過來,卻並不是為了關心你。”
“那你叫我過來做什麼?”
“警告你!”
“警告我!?”
許澤平拍了拍陸魚塘的肩膀,沉聲道:“我曾經也是S級的特彆行動員,但我沒有執行過要抹殺兩名S級前任特彆行動員的任務,這種任務的難度可想而知,危險程度也是顯而易見的。我想警告你,如果有朝一日這個任務展開了,你務必收起所有的自信和自負,把曾經的行業榮譽給通通拋到腦後去,把自己第一次獨立執行任務時的嚴謹狀態拿出來。否則,同時麵對兩大S級實力的目標、而且還是無比了解你的目標,如果你有一絲一毫的大意,那麼……你必死無疑。”
陸魚塘甩了甩頭,輕聲歎道:“我懂。但在這個任務上,我死不死的,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