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訊問室的門被推開了一條縫,左鈴的腦袋從外頭探了進來。
“那個……你出來一下呢。”
陸魚塘抬起頭來:“我?”
左鈴的腦門掛上了黑線,隨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難道是他?”
“哦哦,好。”陸魚塘手忙腳亂的把正在播放美女視頻的手機塞進了兜裡,瞥了眼一臉崩潰的孫誌友,起身走向了門口。
左鈴則是喊了一名同事進來看著孫誌友,隨即關上了訊問室的門,一臉神秘的拉著陸魚塘走到了走廊的儘頭。
“搞什麼啊?躲這麼遠。”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陸魚塘眉頭一挑:“他的那幾個師弟,有問題?”
左鈴點了點頭:“我剛打電話去宗教事務管理部門查過了,他的三師弟和四師弟、也就是朱懷民和王貴,的確有道士證,也查到了他們的電話號碼。他們目前都在金州市赫赫有名的紫清宮道觀裡做道士。但我還沒有直接聯係他倆,怕……萬一真有什麼事兒的話,打草驚蛇。”
“怕萬一有事兒?啥意思?”
左鈴攤開了兩手:“我是最先聯係彭木生的,可是聯係不上,所以……我就怕這其中真有什麼蹊蹺,就先沒聯係他倆。還有……彭木生的道士證,已經被吊銷了。”
“道士證被吊銷了?啥意思?”
“是這樣的,宗教事務管理部門說道士證需要每隔五年審核一次,那個彭木生呢,是93年初次領證,之後的98年、2003年兩回都按時提交審核過了,可是2008年卻沒有提交。按照相關規定,延期一年以上沒有提交審核的,道士證就會被吊銷。所以說……彭木生的道士證在2009年就被吊銷了。”
陸魚塘倒吸了口氣:“對於一個道士來說,道士證可是相當重要的證件,怎麼會放任被吊銷??那……你剛才說聯係不上彭木生是什麼意思?”
左鈴點頭:“對,聯係不上。宗教事務管理部門提供了彭木生初次注冊時留下的手機號碼和身份證號碼,我當時就打過去了,可是接電話的卻是個女人,並且說這個號碼她已經使用很多年了。後來我就去查彭木生名下開通過的手機號碼信息,可結果卻發現,彭木生的身份證就隻開通那麼一個手機號碼,沒有使用過彆的號碼。”
陸魚塘嘴角一揚,摸著下巴的胡茬喃喃道:“有意思了喂,難道……還真被我給感覺對了?那……彭木生的手機號碼是什麼時候換了機主的,查了沒?”
“查了。”說著左鈴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小本子翻開,“彭木生的這個手機號碼是在2004年3月份開始欠費的,2004年6月份該號碼就被運營商給注銷了,同年7月份該號碼被重新開通,也就是重新投入了市場、換了個機主。”
“也就是說……彭木生至少是從2004年3月份起就已經停止使用了這個手機號碼,然後…到2008年也沒去審核過道士證。”
左鈴合上了小本子,重重點頭:“對!雖然還沒有調查過彭木生名下銀行賬戶的信息,但目前看來……彭木生自從2004年3月份之後,就應該失去了所有的社會活動軌跡。”
“失蹤了。”
“可以這麼說。”
陸魚塘擰著眉頭思考了片刻,問道:“現在是2024年的1月份,2004年3月至今已經將近20年過去了,如果失蹤了的話,這期間就沒有人報警麼?這個彭木生的親屬狀況調查過了麼?”
“還沒。你等等,我剛讓小鄧去幫我查了,應該很快就能查到。”
陸魚塘呲牙一笑:“說起小鄧……嘿嘿,這姑娘談男朋友了沒?”
“關你什麼事!”
“……”
一刻鐘之後,左鈴的手機收到了小鄧發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