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魚塘點頭:“對。我推測彭木生在離開紫清宮後,應該是回到了元吉觀的。”
左鈴翻著眼睛思考了片刻,點頭附和道:“對,按常理來說的話,彭木生無親無故、無依無靠的,投奔紫清宮失敗之後也隻有可能回到元吉觀去。”
“如果彭木生是在回到了元吉觀之後失蹤的話……哼哼,那麼孫誌友的嫌疑,可就陡然上升了。”說著陸魚塘點了根煙,深吸一口之後,卻不禁笑了,“還彆說,我感覺還真有點瞎貓撞著了死耗子的感覺,這家夥麼……說不定以前還真乾過水泥藏屍的事兒。”
左鈴倒吸了口氣:“你的意思是……那家夥很可能把彭木生給殺了,同樣澆築進水泥塊裡去了?”
陸魚塘聳了聳肩:“彭木生失蹤了將近二十年,基本已經可以推測為死亡了,對不對?而他又很可能是在返回元吉觀之後死亡的,那麼我們完全可以假設孫誌友殺了他,然後把他的屍體給藏了起來。嗯……至於屍體是否同樣是被澆築進了水泥塊裡麼,現在還不好說。”
“就是說,我們目前假設彭木生在回到元吉觀之後遇害了,而且屍體被藏了起來。然後以這種假設往下摸摸看?”
“對。”
左鈴微微頷首:“那……接下來我們繼續審孫誌友?”
陸魚塘擺了擺手:“沒用,如果他真乾了這事兒,他肯定是不會承認的,就如同我們抓住了吳士凱他才肯承認田歡歡的事兒一樣,如果不給他擺出點兒事實出來,我估計他八成都不會主動坦白些什麼。”
頓了頓,陸魚塘又不置可否的喃喃道:“嗯……再去審一審也好,至少能察言觀色一番,看看他表現的像不像是一個凶手。”
左鈴壞笑道:“你的意思是……詐一詐他?”
陸魚塘是眉頭一挑:“怎麼?你們警察這種手段還用的少了?”
“額……那進去是你來詐他,還是我?”
“你覺得咱倆誰比較會套路人?”
“你!”
“……”
於是二人又走進了訊問室。
卻隻見孫誌友正耷拉著腦袋,正在打瞌睡。
“咚咚咚!”
陸魚塘重重的敲了敲桌子,是把孫誌友嚇的渾身一顫。
“怎麼樣了警官?你們找朱懷民和王貴問過話沒?我沒說謊吧?”
陸魚塘連連點頭:“嗯嗯嗯,沒說謊、沒說謊,你三人的說法基本一致。哎,要我說呢,那個彭木生也真是的,老老實實的守著元吉觀讓你這麼個大師兄出去闖蕩不行麼?偏偏要去學朱懷民和王貴,到頭來還不是出了醜?嗬嗬,好笑,紫清宮沒投靠成,灰溜溜的走了。”
孫誌友輕嗤一聲:“活該。誰讓他當初不聽我的勸?我當時勸了他了,說你的本事不如那兩個人,你學著他們出去投靠大道觀不一定會成,結果呢……嘁,還不是灰溜溜的回來了。”
陸魚塘呲牙一笑:“這麼說,彭木生後來又回到了元吉觀,是吧?”
孫誌友一怔,瞪著眼睛是愣了半晌才支吾道:“不……不是,不是你說他投靠紫清宮失敗灰溜溜的走了嘛。”
陸魚塘攤開了兩手:“可我隻說他灰溜溜的離開了紫清宮,可並沒有說他回到了元吉觀哦。”
“我……”孫誌友是傻了眼了,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
“他到底有沒回去過嘛,這很難回答麼?”
“沒有!”孫誌友索性將臉撇向了一旁,不去看陸魚塘,“我說過了,他當初離開元吉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自那以後至今,我都沒見過他,也沒聯係過他!”
“可剛才錄音筆都錄下來了,是你親口說他回去過的。”陸魚塘是緊抓著這第一點不放。
孫誌友黑著臉回道:“剛才是口誤!是表達的不夠準確!我剛才隻是在附和著你嘲笑他,一時口誤表達的有些偏差!他的確沒有回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