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刑警隊逛完一圈菜市場後,陸魚塘回到公寓樓時已是將近下午六點。
洗菜,準備做晚飯。
可剛係上圍裙,敲門聲響起。
開門,隻見門外站著的,是多日不見的白葵。
“喲,回來了啊。”說完陸魚塘又回到了廚房,開始洗菜,“柳副司的後事……辦完了?”
“辦完了。”白葵關上了門,來到客廳坐下。
“還順利麼?”
“有什麼順不順利的,又不能夠光明正大的舉辦葬禮,就是灰塔總部的人舉辦了個簡單的內部儀式而已。”
陸魚塘“哦”了一聲之後,沒再說話,隻是低著頭仔細的清洗每一片菜葉。
白葵也沒開口,一時間公寓裡隻剩下了廚房水龍頭“嘩啦啦”的流水聲。
直到廚房裡響起了切菜的“登登”聲,白葵才細聲說道:“臨走時,你師父……不,現在應該叫江副司了,他把我叫到辦公室裡說了一番話。”
“說什麼了?”
“他……問我願不願意現在就晉升為S級特彆行動員,他說可以給我批準。”
陸魚塘停下了切菜:“你怎麼回複他的?”
“我沒同意。因為我知道自己……還不夠火候。”
陸魚塘鬆了口氣,隨即廚房再次響起了切菜的聲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柳副司曾經說過,你差不多還得曆練三年才行。”
“嗯。”
“我同意他老人家的觀點。”
白葵垂下了頭:“我知道,我的火候還不到。要不然……他老人家也不會把我派到你身邊來,讓你帶一帶我。”
“還有,監視我。”
白葵一怔,愣了半晌後點了點頭,爽快的承認:“是。他老人家還是擔心你過不了自己這關,擔心你到頭來……也會背叛組織。”
“如果我背叛了組織的話,你會對我做什麼?”
“殺。”
“有信心殺得了我麼?”
白葵苦笑道:“這是一道命令,跟有沒有信心無關。哪怕是死,我也得執行。”
“嗬嗬,我理解。那……如今柳副司已經去世了,你還要堅守這道命令麼?”
“我要說如果江副司也對我重複了一遍這道命令,你相信麼?”
“我信。”陸魚塘沒有絲毫猶豫的答道。
白葵再次一怔:“你信?可他畢竟是你的師父。”
“可他如今是灰塔的總負責人,防範特彆行動員的叛變,是他應該做的,這沒什麼奇怪的。”
白葵仰麵長籲了口氣,歎道:“我真不希望有那麼一天。如果你真的叛變了,那一旦對你出手的我,必定會死在你的刀下。”
“放心吧……”
“放心?”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沒準到時候……我會對你手下留情呢。”
白葵甩了甩頭:“手下留情?這不像是你的作風。”
“如果我叛變了的話,那就不再是特彆行動員了,那我一貫的作風……沒準也會發生改變呢?”
白葵撇了撇嘴:“誰知道呢。”
“關於魏天華那邊,總部最近做出什麼動作了麼?”陸魚塘故意岔開了話題。
白葵點頭:“有。前陣子情報搜尋處派出了幾名精銳潛入了緬甸,說是如果有什麼關於魏天華的情報傳回來的話,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
“那……總部那邊最近有關於王樹和謝冰燕的消息麼?”
白葵輕歎了一聲,微微搖頭:“我也想知道燕子姐現在怎麼樣了,所以臨走前我去情報搜尋處打聽了,結果一無所獲。”
“看你這意思,晚飯要在我這裡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