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周連華不知如何回應之際,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周連華起身開門,隻見門外站著的是刑警支隊的法醫,黃盈。
“喲,黃姐來啦。”陸魚塘連忙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新年好哇黃姐,大年初一有沒有穿黑絲哇?哦……不對,大過年的,穿紅絲才喜慶嘛。”
“去去去……沒個正形,沒看見我忙的都快暈過去了麼。”說著黃盈衝周連華點了點頭,“你好周隊,有些情況要向您彙報。”
周連華是眉頭一擰:“你向我彙報?你是刑警隊的法醫,這兒是禁毒隊,你跟我彙報什麼?”
黃盈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周隊,你們單位那名犧牲的臥底和墓園門衛的屍體呢,是由我和你們禁毒隊的法醫聯合勘驗的,剛才你們單位的法醫接到了家裡的電話,說是有點急事就先趕回去處理了,所以就由我來向您彙報屍體的初步勘驗結果。”
周連華輕歎了一聲,甩了甩手:“那就說吧,要彙報什麼結果。”
黃盈瞥了眼陸魚塘,回道:“死因。墓園門衛的死因是機械性損傷顱腦所致,也就是……被子彈打死的。”
“我的那名臥底呢?”
“毒品注射過量,而且是……超大量的注射。我認為,一般的吸毒人員不會一次性給自己注射那麼大量的毒品,這很反常。”
周連華倒吸了口氣:“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被彆人強行過量注射毒品?”
黃盈點頭:“對。我們初步判斷,死者至少注射了10毫升以上的高濃度毒品。而您想想看……吸毒人員一般每次的注射量大多不會超過2毫升,他們常用的針管即便是拉滿了,也隻是5毫升,誰會傻到一管注射完了再接著來一管?這劑量都足夠殺死自己好幾回的了。”
頓了頓,黃盈捋了捋頭發又補充道:“而且紅針這種毒品麼……吸毒人員一次的注射量也不過在1毫升左右,誰會一次性注射10毫升以上?嚇死人喲,這種劑量即便是一頭牛都扛不住。”
“啥玩意兒!?”陸魚塘和周連華是異口同聲的喊道,是把黃盈給嚇的一顫。
“你剛說什麼?那名臥底注射的毒品不是冰毒,是紅針?”陸魚塘緊接著再次確認。
“對…對啊,雖然死者體內也有冰毒成分的殘留,但可以確定致死的毒品,就是紅針。”黃盈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道。
“這……這特麼什麼狀況?”陸魚塘回頭瞪著周連華,而周連華,也是滿麵震驚的瞪著陸魚塘,“你不是說那個製販毒集團隻製作冰毒的麼?”
周連華雞啄米似的點頭:“沒錯啊!他們的確隻製作冰毒這一種毒品!”
“那是誰在報複程建忠!?就他的屍體跪在團夥頭目墳前的情況來看,基本可以肯定他的死,就是來自他臥底的那個團夥的報複!可現在的問題是……他臥底的那個團夥不是隻製作冰毒麼?他們為什麼不給程建忠注射冰毒?反而用他們從未染指過的第三代毒品——紅針?”
周連華一把捂住了臉:“你等等……我這…有點懵。”
這時隻聽門外走廊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隻見陳浩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是把站在門口的黃盈給撞的一趔趄。
“乾嘛呢你,毛毛躁躁的。”黃盈責怪道。
陳浩一手扶著牆,氣喘籲籲說道:“周……周隊,有緊急情況向您彙報。”
周連華是眉頭一挑:“今天啥情況這是,怎麼都是你們刑警隊的人來跟我彙報。”
陳浩擺了擺手:“不……不是,我是先給我們許隊長彙報的,許隊長說他正在開會,讓我把這個情況立即向您彙報。”
“你等等……”陸魚塘盯著陳浩的臉,似乎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了什麼,“讓我猜猜,該不會是……”
說著陸魚塘猛的扭頭望向周連華:“既然程建忠被報複了,那他的家人你們禁毒隊有沒有采取保護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