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州市青年路上的一所裝修豪華的台球會所內,接待台後頭的一名服務員正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卻突然猛的抬起了頭來。
隻因他的餘光突然察覺到,接待台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人影。
抬頭一看,隻見一名身形高挑、頭發蓬鬆淩亂的男子正笑眼注視著自己。
陸魚塘。
服務員有些慌張的站起了身來,但臉上很快堆滿了業務笑“你好先生,是來打台球的嗎?請問,有預定台子麼?”
“沒有。”陸魚塘一邊隨口應著,一邊打量著這寬敞的台球大廳。
“那……您的會員卡號方便說一下麼?”
“沒有。”
服務員的眼皮一顫,強行維持著笑臉“行,沒預定也沒關係,今天正好有空台。是這樣的,我們這兒是會員製,必須辦理會員卡之後才能為您服務,您看……”
“不辦。”
“不是……我們這兒的規矩是會員消費製呀。”
“嗯,知道,不辦。”
“誒?我說你這人……”服務員臉上的假笑終於崩潰了。
“彆炸毛哈,素質、素質。”說著陸魚塘回過了頭來,是呲牙一笑,“請給我一間台球室,我想用斯諾克的台子打美式九球,並且讓你們的老板過來親自陪我練練。”
聽到這話服務員先是一怔,隨即麵色漸漸沉了下去,上下略打量了陸魚塘一番之後,拿起了電話“請稍等。”
“不急哈。”陸魚塘斜倚著接待台,偷瞄著正在不遠處打台球的一位黑絲美女。
就在陸魚塘的哈喇子快淌下來時,服務員的一聲“請跟我來”讓他突然回過了神來,隨即戀戀不舍的收回了在人家翹臀上來回掃動的鹹濕目光,跟著服務員來到了二樓的區。
推開一間室的門之後,隻見一名叼著雪茄、蓄著花白絡腮胡的敦厚男子正坐在台球桌沿上,正跟另一名皮膚黢黑的男子聊著什麼。
“這位就是我們的老板。”服務員衝敦厚男子抬了抬手,隨即快步離開。
“怎麼稱呼?”陸魚塘問道。
敦厚男子瞥了眼陸魚塘,眉頭擰了擰,麵上閃過了一絲不悅“叫我梁老板就行。”
而此時那名黢黑男子則以警惕的目光在陸魚塘的身上掃動著,表情也帶著那麼一點兒不歡迎的意思。
陸魚塘“哦”了一聲,又問道“不驗證一下我的身份麼?”
梁老板擺了擺夾著雪茄的那隻手“不用了,我沒興趣知道。既然你說的出每半個月更新一次的接頭暗語,那就證明你是個特彆行動員,我隻要知道這個就行了。你……是常駐在哪兒的?”
“金州市。”
“謔……這麼遠,千裡迢迢的跑這兒來做什麼?”
“想請你協助調查一個人。”
梁老板冷笑道“莫非……你所執行的任務目標跑我地頭上來了?想來一次跨區域執行任務?這可不行啊,在我的地頭上的話,隻能由常駐元州的特彆行動員去執行。”
陸魚塘眉頭一挑“喲,地方保護主義色彩很濃重嘛。”
梁老板輕嗤了一聲“這話說的,特彆行動員們在退休之後可都是指著任務報酬養老的,我作為這兒的負責人,能不為自己地頭上的特彆行動員的利益著想麼?再說了,總部的規矩也是這樣,目標跑到了誰的地界上,一般就由當地的特彆行動員接手。”
說著梁老板甩了甩手,也不掩飾了,臉上是大寫著“不耐煩”三個字“其實我完全可以不搭理你的,如果非要配合你調查什麼的話,那我也是麵對總部發來的命令,沒必要跟你麵對麵。”
陸魚塘掏出一支煙點上,深吸了一口之後,淡淡道“很臭屁嘛你。”
梁老板一怔“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特彆行動員,而我可是區域的負責人,你……”
“你等等。”這時那名黢黑男子一把抓住了梁老板的胳膊,兩眼是死死的盯著陸魚塘的臉,“這個人……我好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