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筋,神經病……”陸魚塘轉身關上了門,碎碎念叨著回到了廚房,繼續做飯,“特麼……放了你你就偷著樂去唄,贖罪……贖你妹,贖的清麼你……”
當夕陽餘暉散儘時,陸魚塘的飯菜也上了桌。
這一回,真正的食客總算來了。
左鈴帶著一臉的疲憊敲開了他的家門,照例厚顏無恥的自己去廚房盛飯,坐下開吃。
“喲,看上去挺憔悴啊,工作很忙?”陸魚塘笑望著埋頭乾飯的女房東。
左鈴含糊不清的回道“是啊,上頭派了個案子給我和陳浩。”
“順利不?”
左鈴笑道“怎麼,是不是沒讓你參加進來,覺得有些失落?要不然……我去給領導說說,讓你加入進來?”
“拉倒吧你,你當我閒的。我可是收費查案的,你們老許又沒花錢沒請我,我才懶得管什麼案子。”
左鈴聳了聳肩“也可能是……許隊長認為這案子沒什麼太大的難度吧,所以就不勞煩你出馬嘍。不過……嘿嘿,我估計許隊長馬上就會找上你了。”
陸魚塘一愣“啥意思?”
左鈴咽下去一大口飯菜,又喝了幾口湯,這才回道“我也是聽葛隊長說的,說市經偵支隊的一把手付隊長最近是被一個案子給頂著了,而且這個案子市裡麵給他的壓力很大,聽說是把他給愁的喲……頭發是一把一把的掉呢。他跟我們許隊長關係一直很好,最近呢,就經常為了這個案子找我們許隊長傾訴。你猜……他們經偵的案子,為什麼會老是找許隊長呢?”
“我哪裡會知道。”陸魚塘隨口回道。
左鈴放下了湯碗,臉上露出了一抹壞笑“因為呀……付隊長已經聽說我們刑警隊有一個很厲害的、長期合作的專家,所以他就一直在旁敲側擊,意思就是……想讓許隊長給他引薦引薦唄。”
陸魚塘輕嗤一聲,甩了甩頭“你讓老許死了這個心吧,我現在啊……連你們的案子都沒興趣碰了,這個他知道的,更彆提什麼經濟類的案子了。”
“嘿嘿,你現在可是名聲在外嘍。”說著左鈴起身又去廚房盛了碗飯,坐下繼續開造。
“什麼經濟類案子?”陸魚塘突然問道。
“你看看……還是來興趣了不是?”
“彆鬨,我興趣個毛線,也就是隨口一問,總比傻看著你乾飯要好。”
“聽說是……假鈔。而且是他們經偵隊從來沒見過的一種假鈔。”
“沒見過的假鈔?”陸魚塘翻著眼睛想了想,“啥意思?”
左鈴也翻著一雙大眼睛想了想了,回道“葛隊長打探來的消息是……說市麵上發現了一種簡直不能稱為是假鈔的假鈔,意思就是在各個方麵都跟真鈔完全一個樣,甚至連鈔票所用的特殊紙張都一樣,連銀行都無法分辨。嘖嘖……要知道,製作鈔票用的特殊紙張可是國家嚴格管控的物品哦。”
“啥玩意兒?”陸魚塘停下了夾菜的動作,眉頭擰了起來,“既然都已經能做到跟真鈔一模一樣的地步了,那他們怎麼會發現這些假鈔的?”
左鈴撇了撇嘴“這我就不知道了,老葛也沒細打聽,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去找許隊長聊聊?”
“我聊個毛線,沒興趣。哼哼,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老許讓你來探我口風的?”
左鈴連忙悶頭乾飯“沒…沒有啊……”
陸魚塘輕嗤一聲,懶得再繼續這個話題,放下筷子點了根煙,去客廳看電視去了,直接把左鈴給晾在了一旁。
而左鈴呢,的確是被陸魚塘看穿了。
也的確是許澤平拜托她來試一試陸魚塘口風的。
畢竟,陸魚塘已經在許澤平麵前說過了,今後與魏天華無關的案子,他已經沒有心情再理會了;而身為灰塔前輩的許澤平在得知王樹和謝冰燕的事兒之後呢,也理解他。
所以許澤平才不好直接跟他提這事兒,隻得間接的讓左鈴來試探試探。
見陸魚塘完全不接茬,左鈴也就沒再提這事兒了,吃完了飯很自覺的將碗筷收拾進了廚房,照例以打掃廚房和清洗碗筷的方式來抵飯錢。
“你……工作那麼忙,還要幫家裡管理這一大棟公寓樓,忙的過來麼你?”陸魚塘的聲音突然從客廳傳進了廚房。
左鈴愣了愣,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隨口問問唄。”
左鈴苦笑道“有什麼辦法,我爸身體不好,我媽得照顧他。我也想多一點空閒的時間呀,可家裡的這個攤子我也不能不管不是?不過話說回來,這棟公寓樓我今後想管還沒得管了呢。”
陸魚塘眉頭一挑“啥意思?你爸給你找了個上門女婿,今後他接手?”
“去去去……沒個正經。前陣子…區政府派人去找我爸了,說是……我家這棟公寓樓連著這一片的住戶的地皮,政府有拆遷開發的意向,所以他們就先給我爸透個信,也就是打預防針的意思。”
陸魚塘呲牙一笑“哇……了不得!你家這麼大一棟公寓樓,拆遷那得賠多少錢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