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是屬於天的。
我借來吹吹。
卻吹起了人間煙火。
清晨。
正當陳昂每天晨跑完,一如既往的站在樓頂抽煙。
風抽一半,我抽一半。
不知道誰在抽煙,誰在抽風時。
一道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著來人顯示的備注。
正是昨天才認識的《唱作人》導演,張馳。
想著張馳那張臭臉,陳昂漫不經心的開起了玩笑:
“咋了,這麼早就打電話來,是你這個當導演的做不了主?。”
“節目組的人分不清大小王了?”
電話那頭,傳來張馳極為平靜的聲音:
“你收拾收拾,過來吧。”
“節目就這兩天要開始錄製了。”
“啥?”這回輪到陳昂懵了,昨晚邀請上節目,今早你就跟我說節目錄製要開始了,他試探性問道:
“你籌備個綜藝節目就幾天?趕鴨子上架又不是這個趕法吧。”
電話那頭張馳的語氣依舊平靜,簡練:
“你之前唱作人名單已經滿了,我覺得其中有個人是個垃圾,昨晚就把他踢了。”
“好家夥!”陳昂掐滅了煙頭,突然如盲僧發現了華點一般,詫異道:
“踢人可是要付違約金的,你不是說預算有限嗎?”
“我的出場費,是不是也得加一些了。”
那邊的張馳沉默了一陣,才開了口:
“好鋼得用在刀刃上。”
“好吧!”陳昂見加錢無望,也沒囉嗦的心思,最後問道:
“你不會把周依曼踢了吧。”
“沒有!”電話那頭的張馳平靜的說著,而後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補了一句:
“但她也是個垃圾。”
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陳昂聽著電話傳來的盲音,也是有些無語。
對著這位‘垃圾論’的提出者,也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周依曼好歹也算個三線明星,雖然人不咋地,但天生一副好嗓子,也被定義為‘垃圾’。
他到底哪來的這種底氣呢?
就這麼帶著幾分好奇,陳昂稍微收拾了下東西。
便朝著《唱作人》節目組的錄製地,南方廣播中心大樓趕去。
才剛下地鐵,陳昂便給張馳發了個信息,讓他派個人來接自己。
一是南方廣播中心大樓,近200米高,38層,沒有人接待,不迷路就又鬼了。
二是昨天上的《對話》節目,節目組給陳昂留下了一點心理陰影。
錄了一下午,連個晚飯都沒給管,冒昧的節目也太冒昧了。
另一頭,南方廣播中心大廈,《唱作人》節目組。
正端坐在控製台,統籌一切的張馳,看了看響動的手機,有些後知後覺似的喃喃道:
“這個倒是忘了。”
說著看了眼一旁的導演助理,麵無表情道:
“你跟我去接個‘唱作人’。”
“啊!”導演助理有些吃驚的看了眼張馳,下意識的回道:
“張導,接待‘唱作人’不是藝統組同事們的工作嗎?您這是?”
張馳皺了皺眉,沒有繼續廢話的心思。
將頭上耳機取下,直接了當的就朝著節目組的門外走去。
導演助理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抱了聲歉後,立馬跟了上去。
隻是一邊走,一邊不由得偷瞄張馳幾眼,眼神裡麵透著股子震驚。
跟著張馳也有段時間了,她對張馳的性格也摸透了一些。
主打一個‘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和不近人情。
《唱作人》節目邀請四位導師,1位《星榜》當前在榜的當紅二線明星。
3位曾經的《星榜》二線。
甚至其中1位曾達到過《星榜》二線明星中前三的位置,差半步,就是一線,那可是代表著丁玲。
出身還高貴,在娛樂圈人脈廣泛,有‘大佬’之稱。
可也沒見張馳出迎過,而是藝統組的同事負責接待,工作中的交流也是公事公辦。
各種想往《唱作人》裡麵塞人的大娛樂公司與各種領導,也是說拒絕就拒絕。
哪怕進來了,就像昨晚‘唱作人’中的某個倒黴蛋似的,說踢就踢了。
“可這期的‘唱作人’中,最高的不就是三線明星嗎?有誰值得張導出迎?”
“難道是昨晚剛被替換進來的‘唱作人’?”導演助理有了心裡幾分猜測。
心中也不由的對即將到來的那位‘唱作人’的身份,有了些好奇。
十分鐘後,下了地鐵來到大樓樓下的陳昂。
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張馳。
他那頂帶著些藝術氣息的灰色的貝雷帽,在人群中總是那麼顯眼。
“呦,節目總導演親自來接我,看來不是個冒昧的節目組。”陳昂打趣著說道。
張馳古井無波的臉上,依舊平靜:
“是我疏忽了,昨天忘記給你安排接待的人了。”
說著,看了眼旁邊的導演助理。
導演助理立馬反應了過來,邊自我介紹邊伸出了手:
“‘唱作人’,您好,我是節目組的導演助理,林子柒,您叫我小林就好。”“之後就由我負責和您對接。”
“呦,你還給我帶了個美女啊!”陳昂臉上浮現一抹笑容。
也伸出了手,厚著臉皮道:
“你好,我叫陳昂。”
“都是同齡人,叫小林未免太托大了,我就叫你子柒吧。”
“好的!”林子柒甜甜的笑了笑,露出兩個小酒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外麵風大,您這邊請。”
“等等!”陳昂看了眼這麵前光鮮亮麗的大樓,突然問道:
“這樓裡禁煙吧!”
林子柒輕輕一笑:
“樓裡雖然禁煙,但也有吸煙區的,這個您放心。”
“正經人誰去吸煙區吸煙啊!”陳昂不滿的嘟囔了聲,就拿出了煙盒。
自己嘴裡叼上一支,又拿著煙盒朝著張馳遞了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