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算太笨,孺子可教也。”軒轅奇撫著胡子笑道。
薑欣見四周的視線都投了過來,攝像也給了自己一個特寫,她謙虛道:
“是軒轅教授指點的好。”
“我也沒想到,陳昂竟然在第一句就已經告訴了大家他到底在唱什麼。”
“我們卻渾然不覺。”
頓時,明白過來觀眾席上,那叫一個聽取‘哇’聲一片。
“哇,原來一直說的是自己,美豐姿,少倜儻,好帥。”
“你也不想想,他都把娛樂圈形容為黃泥地了,那黃泥地就是屎啊,他一個獨善其身的能不帥嗎。”
“可不是嗎,歌詞說的也沒錯,以前叫歌壇,壇,那是敬天的,現在叫娛樂圈,圈,那特麼是養豬的。”
“我倒是喜歡那一句,‘不管你怎麼洗都是個臟東西’,現在洗白的太多了,明明是黑的非要說成白的。”
“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傳統藝能了,上一場陳昂的那首《彆咬我》不也挺好的,問題某些導師不就開始汙蔑,最後都上升到玷汙音樂的層麵上去了。”
“罵的沒毛病,這娛樂圈也是時候洗一洗,曬一曬,拾叨拾叨了,驅邪祛穢了。”
……
台上,陳昂已經臉色發黑,就差臨門一腳來破防的高小波。
終於唱出了最後一小段:
“那馬戶不知道他是一頭驢。”
“那又鳥不知道他是一隻雞。”
“豈有畫堂登豬狗。”
“哪來鞋拔作如意。”
簡單的四句,人人明了的四句。
卻讓高小波的臉色瞬間漲紅成了豬肝色。
手指顫抖著指向台上的陳昂,一副要跟拚命的模樣。
他最不能被人提及的傷口,埋在心中最深處的傷。
被這幾句給翻了出來。
畫堂,自然就是大雅之堂,像馬戶,又鳥這種豬狗不如的玩意,又怎能登上大雅之堂。
而鞋拔子這種晦氣的低賤的玩意,又怎能真的變成代表著富貴,吉祥的玉如意呢?
他高小波,出身高貴的名門之家,從小家裡就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可自從他進了娛樂圈,做了一些陰暗勾當,在網上傳出一些風言後。
原本身邊的高級圈子,也就漸漸地不帶他一起玩了。
再然後,甚至連親朋好友都開始不待見自己。
就像歌裡唱得那樣。
‘豈有畫堂登豬狗。’
【叮,懟人值+70萬點,來自《唱作人》節目,高小波(當前為《星榜》三線明星)。】
【當前懟人值,可進行抽獎,是否抽取獎勵。】
大豐收啊,聽著耳邊傳來的係統提示。
陳昂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而隨著伴奏尾音的落下。
觀眾席上傳來一陣陣熱烈的掌聲。
陳昂也很是自然的彎腰致謝。
主持人走上舞台,誇讚道:
“好一首《羅刹海市》,好一個針砭時弊。”
“社會的發展,時代的變遷,總會產生許多問題。”
“而藝術之所以來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就是總能敏銳的覺察出這些問題,並以藝術的各種形式,將之暴露出來。”
“‘唱作人陳昂,這一點你做的很好。’”
“謝謝,我隻是做了我自己該做的!”陳昂一陣謙虛。
他可不像軒轅傲天那般倨傲,人家背後有老登……哦不,老家主撐腰。
自己可沒有。
主持人也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下一位登場的‘唱作人’周依曼。”
“她帶來的歌曲是《月光之戀》。”
陳昂下台,正好遇上即將登台的周依曼。
隻見她眼裡,已滿是絕望。
她希望陳昂一場不贏,她希望陳昂永不翻身。
可她不知道的是。
有些鳥兒是永遠關不住的,它的每片羽毛,都沾染了自由的光輝。
登台,隨著伴奏的響起。
周依曼將手向前傾,作出一個挽月的動作,想吸引觀眾席上大眾評審們的目光。
甚至為了今天這首《月光之戀》,她還特地的挑了一套純白的長裙,純潔,且美好。
可一切注定都是徒勞的。
被接連兩首完全不同風格的王炸作品,《辛棄疾》與《羅刹海市》給驚豔過的觀眾們。
完全無視了周依曼的精心準備。
周依曼唱了起來:
“月兒彎彎,彎去了我的掛牽。”
“月光閃閃,閃爍著我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