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蔚藍色,窗外有千紙鶴。’一句一出。
還在喋喋不休,找著茬的趙星漢,瞬間就閉上了嘴。
薑欣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道:
“我是唱民族風的,比說唱功底,我確實比不過趙導師你這個說唱界的老炮。”
“可我也知道,說唱歌手比語速,不是重點,不然,那和尚念經豈不是說唱界的神了。”
“還有所謂爆發,也不是鬼喊鬼叫的情緒宣泄,嗓門大也不是重點,要不沿街叫賣的小販,都是說唱界的老炮了。”
“還有所謂Pune(點睛之筆),不是罵人罵的越準確越狠,就叫Pune(點睛之筆)的。”
“在歌詞形容的壓抑,吵鬨的家庭氛圍中,一句彆開生麵的‘天空是蔚藍色,窗外有千紙鶴’,誰聽了不豁然開朗,叫一聲好。”
“這才叫真正的Pune(點睛之筆)!”
麵對說唱外行的薑欣的一頓數落。
作為說唱界老炮的趙星漢張了張嘴,卻又無從反駁。
連他都不得不承認,那彆開生麵的副歌第一句,‘天空是蔚藍色,窗外有千紙鶴。’
實在太過驚豔了。
他不由的拿起節目組給他準備的平板,看著上麵《MOM》的詳細信息。
編曲,作曲,作詞,都寫著兩個字。
地球!
趙星漢不由一陣驚訝:
“上首《隱形的翅膀》‘地球’,這首《MOM》還是地球一手包辦,這個‘地球’到底何許人也啊?”
“這麼牛逼?”
也就在這時。
間奏響起,第一段副歌結束。
觀眾席上,已經開始歡呼起來。
一陣微風拂過,吹的江令儀身上的校服皺起,短發淩亂。
她聽著台下的歡呼,輕撫了撫發絲,笑了笑,眼裡滿是溫柔,心裡默念道:
“起風了,希望陳昂哥哥的《起風了》,會更出色吧。”
正想著,間奏結束。
微風還在吹拂,江令儀仿佛回到了某個午後。
是記憶中那個還在課堂上聽著朗朗書聲,看著窗外向往著世界之大,無憂無慮的午後。
她轉換flo,更加溫柔的唱起了第二段的rap:
“記得小時候看過的好多vc。”
“剛打開虹貓藍兔。”
“聽到鑰匙開門變成曆險記。”
“跑回房間打開卡殼的複讀機。”
“我不想聽朗讀ABCD。”
“慢慢不知何時。”
“隻有母親一人扛起我們的家。”
“那年生日我用零花錢。”
“送了她第一束玫瑰花。”
“拿出期末第一試卷。”
“雙手自豪地交給她。”
“當她低頭我看到了那一絲白發。”
……
觀眾席。
一位多年在外漂泊,幾年沒回過家的酒吧老板,擦了擦濕潤的眼眶:
“唱rap就唱rap,你戳我心窩子乾嘛,過年,哦不,下周,安排好酒吧裡的事,我就回家去,老媽我想你了。”
一個已經紅了眼眶的網紅歌手,撒開了音樂生女友的手,打起了電話:
“喂,花店嗎,我要訂花。”
“對,玫瑰花,九十九朵。”
“錢不是問題,要明天最新鮮的。”
“什麼,問我女友的名字?”
“我要送給我媽,你祝福語就寫‘送給最偉大的母親,一直愛著你的兒子。’”
旁邊的音樂生女友,都驚呆了。
一名從農村走出,紮根都市,買車買房,甚至戶口都已遷出,早已習慣了都市生活,不知多久沒回過家的音樂公司女總監,拿起手機打開了微信。
看著那個備注為‘媽’的微信號,看著停留在幾個月前群發的拜年消息,看著對方頭像那張樸實,滄桑的臉。
無數年少時的回憶閃過。
她瞬間熱淚盈眶,一聲哽咽,嗓子仿佛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按住了錄音,沙啞的說道:
“媽,您辛苦了,我去請個年假,帶著孩子去看您。”
一名喜歡打遊戲的音樂電台主播,隻是沉默著打開了,開始訂票。
成功出票的提示一出,他突然找到‘備注為媽’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很快接通,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很是溫柔的說道:
“愛你老媽,明天見!”
……
台上,江令儀完全沉浸在這首好像陳昂為自己量身打造的《MOM》當中。
渾然不覺台下觀眾們的騷動。
隨著尾奏響起,她無比輕柔的唱起了最後一段副歌:
“媽媽說寶貝。”
“我沒給你個完美的家。”
“我告訴她。”
“有你在我就是最幸福的啊。”
“18歲生日你送給我第一把吉他。”
“學會的第一首歌。”
“我彈你唱滴答滴答。”
“不知道我還能陪你多久。”
“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
“如果時光倒流回那一分鐘。”
“落地的瞬間我哭了你笑了。”“牙牙學語的時候我兩步一回頭。”
“蹣跚學步拉住你的手緊跟其後。”
“DearfairyIIIloveyou。”
“DearbeautyIIIloveyou。”
“DearheroineIIIloveyouMommyIloveyou。”
……
隨著尾奏落下。
全場掌聲雷動,議論聲四起。
“這首《MOM》要是出專輯,我買爆好吧。。”
“誰說不是呢,還有那首《隱形的翅膀》,真的很溫情很有力量啊,太喜歡了,她敢出專輯,我就敢買。”
“江令儀簡直就是上帝派來的天使。”
“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江令儀連續選擇唱同一種主題的歌,就是在造勢呢?《MOM》和《隱形的翅膀》,本就是準備在一張專輯中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