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軒轅奇看著薑欣那小女兒害羞的嬌俏模樣,笑了笑,也沒再次出聲點破。
已經到了知天命年紀的他,又是教授,早已識人無數。
一看薑欣那姿態,就知道自己的話,可能歪打正著,還真猜對了。
這薑欣確實有意思。
隻是,這落花有情,流水有沒有意呢?
軒轅奇把目光投向台上的陳昂,想安靜聽歌。
可趙星漢聽著薑欣這一頓吹捧,當即眉頭就皺了起來。
說唱歌手做久了,火爆脾氣讓他當即就忍不住唱起了反調:
“我說薑欣,你喜歡陳昂的歌,也沒必要這麼吹吧。”
“一下‘赴湯蹈火也甘願走一遍’,一下又‘闖入你的笑顏。這都是唱的什麼啊。”
“用我們說唱歌手的話,那是一點都不real(真實)。”
一旁的英子,也幫腔道:
“我也覺得唱的太虛,太抽象了,連個具體要愛誰,都說不明白。”
“一下是世界,一下又是她,陳昂到底要表達什麼?”
“連最基本的感情表達,都不清不楚的,這也能叫情歌?”
薑欣微微蹙眉,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
“兩位老師,是沒學過修辭手法嗎?”
“難道兩位老師認為,陳昂不該寫‘猝不及防闖入你的笑顏’。”
“而是該直白的寫‘你笑起來真好看,我好喜歡你’這樣的’嗎?”
趙星漢麵色一僵,臉憋得通紅,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世界上的人和人,圈子和圈子之間的差距,其實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像南宮柔那樣的女同圈子,那學曆歧視是一等一的嚴重。
南宮柔這種正經本科畢業基本是鄙視鏈底端,哪怕碩士,隻要不是名校的話,或多或少也受歧視。而像趙星漢這種說唱圈子,像他這種中專生,已經算是高學曆了。
修辭手法?真會用修辭手法,也不會強調real(真實),就是不會啊,人家文雅一點罵,自己聽都聽不懂,還怎麼還擊啊。
英子,也是張了張嘴,又放棄了,終究沒敢還嘴。
她都四十多歲了,當年連九年義務教育都沒完成,就出去討生活。
年輕時又不想太累,想輕鬆,一推二就之下,半隻腳就邁入**業了。
幸好遇到了老師穀玉芳,拉了一把教唱歌。
可還是有顆騷動的心,酒吧,舞廳沒少去。
穀玉芳為此,沒少罵她,可就是改不了。
甚至出師以後,又乾起了老鴇子的勾當。
隻能說生活就是一個圈。
前半生繞來,後半生繞去,又回來到**業的老本行了。
台上,隨著間奏完畢,眼見第一段副歌將起。
陳昂直接把固定住的話筒取下,一手拿著話筒,一手做了個撫心的動作。
一步一步的向著舞台邊緣的觀眾席走去。
微風吹動著陳昂的劉海,身上的休閒裝微皺。
讓他看起來仿佛一個出走半生,歸來依舊少年的學子一般。
他意氣風發的唱起了第一段副歌,也是《起風了》中第一個**:
“我曾難自拔於世界之大。”
“也沉溺於其中夢話。”
“”不得真假,不做掙紮,不懼笑話。”
“我曾將青春翻湧成她。”
“也曾指尖彈出盛夏。”
“心之所動,且就隨緣去吧。”
“逆著光行走,任風吹雨打。”
……
台下,導師席上,任由薑欣與趙星漢、英子爭辯,一直認真聽歌,沒出聲的軒轅奇。
這時終於看向了趙星漢與英子,他笑道:
“情歌,也不能眼裡隻有她,而忘記了,還有世界之大啊。”
“陳昂前幾天救的那個叫夢貓的小夥子,上熱搜的事與交代夢貓的話,我也都看了。”
“‘愛上彆人之前,首先學會愛己。’”
“可以沉醉於她的笑顏,也不忘了自己的世界之大。”
“這才是,聰明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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