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十分鐘後。
劉昌從洗手間回來了。
他笑著拍了拍陳昂的肩膀道:
“走啊,老學長這就帶你體驗體驗如帝王般的夜生活去。”
陳昂嗬嗬一笑:
“不急,這才幾點,沒過0點,那能叫夜生活嗎。”
“我還想聽老學長具體說說天娛裡麵的情況呢,明天就要見吳瓊吳總。”
“老學長總要告訴我她的喜好和脾氣吧,不然明天接觸,要是留下個不好的印象,就難了。”
“哎!你瞧我這記性。”一聽陳昂這話,劉昌拍了拍腦門,重新坐下,開口道:
“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呢。”
說著,他習慣性的喝了一口咖啡潤潤嗓子,又繼續說道:
“我跟你說啊,咱們音樂部門的這個吳總啊,她……”
【叮,吐真水(中)使用成功,‘誠實’效果已對目標生效。】
【叮,當前吐真水效果持續時間,29分59秒。】
聽到係統的提示聲。
陳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看著咖啡館來來去去的人群,倒也沒像上次用審問的口吻問江大海一般,匆匆忙忙。
畢竟這次可是有30分鐘的持續時間,不用急。
他拿出手機,找了個能同時拍兩人的角度,打開錄像後。
心平氣和的開始和劉昌對話,就如咖啡館裡普通談話的客人一樣:
“劉昌,你說那個吳總她,她怎麼了?”
喝下吐真水的劉昌,混沌的眼裡透著股子迷茫。
聽到問詢,口中卻不由下意識的講出了埋在心裡,見不得光的心裡話:
“吳總,就是我們天娛音樂部門的老總吳瓊啊。”
“她就是個黑寡婦,雙性戀,整個天娛音樂部門的男藝人,就沒多少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還最喜歡玩變態的。”
“我每次被她弄,第二天起不來床,太疼了。”
“對待女藝人,更是殘酷,先用合同約束住,再逼迫她們一步步,出賣色相,陪酒,直至淪為錢色交易的玩物。”
“甚至有個才20歲的的女練習生,已經被一個老板,虐成哥得斯爾摩綜合症了,已經像是個專門調教出來的獸,而不是人,沒了人性了。”
“還有那些不願妥協的女藝人,就直接雪藏,敢出去乾其他事,就要賠償幾百萬的違約金,這就是不聽話的後果。”
“她也聰明著呢,一直不斷逼迫,卻從不親自動手,躲在後麵,操控著一切。”
“去年就發生過一起,一個練習生被逼到跳江的事,也被壓了下來,反正她沒動手。”
“而且對沒用的人啊,她的手段更是殘酷到了極點,她會……”
說到這裡,劉昌都不受控製的抖了一下。
……
陳昂靜靜的聽著,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有些憤怒,又有些慶幸。
憤怒的是,他隻在互聯網聽過一些,關於天娛不好的傳聞。
可沒想到竟然能肮臟到這個地步。
尤其是已經被吐真水控製了意識,正處於‘誠實’狀態的劉昌,說到‘對待沒用的人的手段。’時,都下意識的顫抖。
他也就明白為什麼剛被淘汰的劉昌,就這麼焦急的跑來找自己了。
還自己稍微表現一點合作的意向,說些好話。
他就恨不得把所有‘好處’,所有能享受到的東西,和盤托出了。
這完全是立功心切,不想當做‘沒用的人。’
是怕極了吳瓊的手段了。
而慶幸,則是慶幸自己當初幸虧拒絕了天娛的拋出來的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