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名叫李青的撰稿人的話。
一群中年人臉上都出現一抹尷尬之色。
年輕人觀眾見狀,不由得放聲大笑。
難得讓這群喜歡嘮叨,動不動就我當年啥啥啥父母輩的中年人吃回癟。
能不讓人高興嗎?
也就在此時,長間奏結束。
陳昂唱起了第二段副歌。
而後台處,被陳昂選做本場對手,即將第二個登場的周依曼。
眼裡已經滿是懊悔。
心裡也彆提多難受了。
看著台上那個穿上帥氣西裝,將頭發梳成大人模樣,唱著《十年》的引動全場觀眾情緒的陳昂。
她喃喃道:
“我真的錯了嗎?”
“要是當年我經受住天娛的誘惑,沒有發生‘陰陽合同’事件。”
“憑借陳昂的才華加上我的唱功。”
“或許……或許早已登上我夢寐以求的《星榜》二線明星榜了吧。”
……
隨著尾奏響起。
主舞台上,陳昂看著台下一片沉浸在的觀眾再次唱起副歌:
“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
“還可以問候。”
“隻是那種溫柔。”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
唱到這裡,陳昂突然收聲,有了一個長停頓。
伴奏中的大提琴弦樂戛然而止。
架子鼓的鼓點,也敲響了最後一下。
觀眾席,大眾評審們從《十年》的沉浸感中醒來。
都以為陳昂已經演唱完畢,就等著隻剩下輕柔鋼琴聲的尾奏落下。
議論聲四起:
“看來陳昂還挺釋然的,看這歌詞,似乎原諒了陷害他的周依曼?”
“這不像陳昂性格啊,周依曼那個毒婦陷害他封殺三年,雖然說主犯是劉昌,可她也是幫凶吧,這也原諒?”
“‘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這種詞都寫出來了,還是收尾,不恰恰說明陳昂已經不計較了,聽這意思,兩人還能當朋友?”
“失望,陳昂你可是我的第一個精神領袖啊,不能沉迷於溫柔鄉,那是英雄塚啊,拿出你勸夢貓的氣勢來。”
“嗨,陳昂從中學就和周依曼是同學,戀愛,進入同一所大學,組成《鳳凰組合》出道,再到現在同台競技,早已剪不斷,理還亂了,感情的事情誰說的清呢?”
“哎,清官都難斷家務事,希望陳昂理智些,夢貓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啊,這種狠心的女人一旦占據主動,真的能把人玩死的。”
……
而此時身在後台的周依曼,看著台上那個滿臉柔情的陳昂。
心中的忐忑已經消失不見了,臉上滿是欣喜。
甚至開始幻想破鏡重緣,覆水重收的一幕,她雙手緊握在一起,嬌笑道:
“陳昂,原來你一直沒忘記我。”
“還願意和我做朋友。”
“現在還專門寫這麼一首《十年》,來紀念我們相識的十年歲月。”
“不管如何,我願意和你複合,再續前緣。”
可她這個類似於給許願池王八許願的話,剛說完。
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許願池的王八聽了,也跑了。
因為,剛才那一段,並不是《十年》的結尾。
主舞台上,隨著大提琴弦樂與架子鼓鼓點的退出伴奏。
輕柔的鋼琴伴奏聲,也越來越低。
就在所有人認為,《十年》就要結束,鋼琴師要按下最後一下琴鍵時。
陳昂突然再次拿起話筒,配合著聲音已經很小的伴奏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