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莞的導師,教表演的教授在這說著。
一旁,一位教影視評論與研究的教授,也是微微頷首,大家讚歎道
“所謂的亡命徒,就是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
“擁有不拘泥於世俗製度的超脫之性,才能擁有吸引觀眾探索的特殊魅力。”
“陳桂林這個角色,確實塑造的太好了。”
而此時,大屏幕上。
在殺完洪爺後,又宰了給自己下追殺令的‘鐵頭哥’後。
陳桂林哪怕是麵對刑警隊長,也是絲毫不懼,反而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而後,便開始了一追一逃的打戲。
雙方你來我往,無比純熟的的街頭巷鬥打法,那招招致命的招數。
哪怕是給這群專門教電影藝術的教授,還有這些學電影的研究生,博士生們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直至,兩人從天台墜落,又是一場打鬥後。
陳桂林將刑警隊長一個抱摔。
直接讓讓他的一隻眼睛,被尖銳的銅器刺傷。
喪失戰力的刑警隊長,終於開槍。
這下,不管是學電影的,還是教電影的人,臉色都是一變。
一名學編導的研究生,皺了皺眉,第一個提出疑問
“陳昂的身手確實不錯,從鏡頭來看,也沒用替身,還是一鏡到底的真打。”
“我也看得很投入。”
“可問題在於,這一聲槍響,給我驚醒了。”
“他這是不是在降智?”
一旁,一名學新媒體影視的研究生,也是皺了皺眉道
“降智,就降智,畢竟電影不是現實,隻要不明顯,觀眾也不在乎。”
“可乾嘛突然來這一聲槍響,提醒觀眾,陳昂自己手裡有槍,殺那個‘鐵頭哥’的時候,就用過。”
“刑警隊長也配了槍,卻偏要等一隻眼睛被戳瞎了再用槍呢?”
“陳昂這是想拍動作戲,想瘋了不成?”
“哪怕是拍互聯網短劇,也不至於留下這麼大的邏輯漏洞吧。”
此言一出,哪怕是之前認為陳昂拍得好的教授,也不說話了。
畢竟,鏡頭語言再棒,人物塑造在吸引人,演技不管多麼優秀。
也得遵循一個鐵律。
電影所有的一切,應該為劇情服務。
缺失邏輯的劇情,其他方麵再好,也不能稱之為好電影。
就更彆說,拿來教學生了。
隻是,就在眾人沉默間,突然一道歎息聲響起
“學生們不懂,難道你們這些當教授的,也忘記了。”
“電影有一個類目,叫文藝片?”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旋即都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50多歲的男人,正掃視四周,眼裡是難掩的的失望。
“高副院長!”一眾教授,紛紛喊出了這個名字。
出聲的正是電影學院的副院長,高文亮。
那名提出疑問的新媒體研究生,見到副院長說話了,依舊對電影報以質疑的態度,試探性的問道
“高老師,我也上過您的課。”
“可這《周處除三害》,明明是犯罪片,您怎麼能說這是文藝片呢?”
副院長高文亮看著眼裡滿是疑惑的學生,搖了搖頭道
“孩子,對一切報以質疑是好事,藝術本就是反抗的一種形式。”
“不過嘛,對一切報以質疑之前,首先得提高一下自己的認知。”
“我問你,剛才電影中的陳桂林,在殺‘鐵頭哥’時,比了一個什麼手勢?”
此話一出,整個電影院內,都是一靜。
而後,一些教授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學新媒體影視的研究生,回憶道
“十字架,他比了一個十字架……”
可剛說完,他自己都愣住了,語氣開始變為不可思議
“十字架代表代表著審判。”
“這……這這部電影裡,槍代表的不是武器?”
話音落下,作為副院長的高文亮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我教的課,你還是聽進去了的。”
“這部電影裡,槍確實不是代表暴力與殺戮的武器。”
“是代表著處決與審判的的禮器。”
‘禮器’這個詞一出。
有些人恍然大悟,有些人的質疑,依舊沒有消散。
畢竟,《周處除三害》,是犯罪片。
槍在犯罪片中,是在再常見不過的東西了。
槍,來當禮器,代表處決與審判,實在是有點過於迷了。
難道,作為亡命徒的陳桂林,每一次用槍,都有寓意,都是審判不成?
迎著一些人不解的目光,作為副院長的高文亮,也沒有過多解釋。
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屏幕。
大熒幕中,陳昂飾演的陳桂林。
在最初那一段葬禮殺人與警匪追逐戲。
將自己瘋狂,強大武力值,以及悍不畏死的特性,一一展露後。
便迎來了接二連三的打擊。
從奶奶的逝去,到從一直幫自己治傷的女醫生那,得知自己得了肺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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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跟關聖帝君求了9個聖杯,願意放下屠刀,去自首
卻又被輕視。
一切的無可奈何。
終於,在看到那隻有自己半張臉,半個名的《全台三大通緝犯》的通緝令後。
全部釋放了。
且壯士不死則已,死既舉大名耳,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句流傳千年的話,好似在陳桂林的腦中響起。
也好像在每一個觀眾腦海中響起。
陳桂林毅然決然下了決心。
也開始了行動。
在請影片最初出場的金毛,名為綁架女醫生孩子,實際隻是帶著孩子去吃了頓大餐後。
一直以來,都為‘道上人’醫療服務的女醫生,終於開口了
“許偉強,十年前頭部中過一槍,我手中沒有做手術的儀器,就算有,也不敢動手,所以那顆子彈就永遠留在許偉強腦袋裡了。”
“之後他幾乎每天頭痛,我就隻能幫他配一些止痛藥了。”
“是誰幫他拿藥?”陳昂飾演的陳桂林,輕聲問道。
這次,既然已經開了口的女醫生,再沒有猶豫,立刻回道
“十年前,就有一個叫小美的女生,幫他來拿藥。”
“那時候,她才十幾歲。”
“叫小美?”陳桂林再次詢問,眼睛裡麵帶著些試探。
“程小美。”女醫生說出了完整的名字。
聽到完整的名字,陳桂林,探究的眼神,終於收了回去。
可畢竟是‘亡命徒’,該有的警惕,自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