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小李，有些懵圈的被蔣總拉走了。
而一旁，一名文化中心中劇院的院長，嘴巴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五……五千萬？”
“半天時間不到，五千萬，都是演戲給觀眾看的，怎麼就差距這麼大呢。”
“有這五千萬，我們劇院，也不用摳摳搜搜，連基本工資，都要想方設法的，像擠海綿一樣擠出來了。”
“就更彆提獎金了，多少年沒發過了。”
“小胡，你說，我們是不是落伍了。”
聞言，一旁被稱為小胡的年輕的劇院女演員，看著台上的陳昂。
臉上甚至已經出現了崇拜的神情，有些唏噓的回道
“院長，藝術永遠不會落伍，但藝術的形勢，總是隨著時代浪潮而改變。”
“我們老是抱著那些經典的戲劇不放，演了一遍，兩遍，百遍，千遍，觀眾總會膩的。”
“膩了，也就不來了。”
聞言，劇院院長眉頭一皺
“你的意思，我們應該推陳出新？給觀眾們新的劇目？”
小胡笑了
“院長，您悟了。”
“你這小丫頭啊。”劇院院長無奈的用指頭點了她一下
“還拿我開起了玩笑。”
說著，看了看方向，抬腿便走。
“院長，您去哪，首映禮還沒結束，陳昂……哦不，是首映禮我還沒看夠呢。”小胡喊了一聲。
劇院院長回過頭來，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
“當然是去看《周處除三害》，看看年輕人，是怎麼拍出讓現在廣中喜歡的電影，想想我們劇院怎麼做，不止我去看，等下劇院所有人都去看，晚上開會。”
“還有，我看陳昂這年輕人，今天就要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了，你少犯花癡了，小心越陷越深，真的變成，式微，式微，胡不歸的盼夫石。”
“什麼花癡，沒聽過謙謙君子，淑女好逑嘛。”小胡不滿的嘟囔了聲，還是跟了上去。
她也好奇，票房口碑雙豐收，已經票房登頂的《周處除三害》，為什麼能吸引這麼多人去看。
而圍觀的觀眾中，還有最受矚目的一群人，他們大多穿著被稱為‘行政夾克’的服裝。
有些人，手裡還拿著保溫杯。
一行十幾人，就這樣站在那看首映禮，都不由得引起其他觀眾的一陣側目。
此時，站在前方的那中年人，也不由深深一歎
“半天時間不到，就吸引了上百萬人次去觀影，創造了超過5000萬票房。”
“如今的網絡時代，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啊。”
“我們作家協會的作家們，若能做到這般地步，甚至哪怕十分之一。”
“也能做到如先輩們說的那般，不拿國家工資、我們作家隻靠稿費生活。”
“可現實就是，一年銷量能突破十萬冊的新書，也寥寥無幾，百萬冊，更是鳳毛麟角。”
“作為會長，哪怕有些時候想接濟一下處於病困中的作家們，也有心無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自古文人多窮困潦倒的宿命，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
“又何時，能如這個叫陳昂的年輕人般，一呼百萬應啊。”
會長的感歎一出。
四周的人，也都紛紛歎息。
詩聖杜甫，一生漂泊，他的人生寫照就是他寫的一句數，‘艱難苦恨繁霜鬢‘。
寫出《紅樓夢》的曹雪芹，更是經濟拮據，生活極為艱難，甚至到了舉家食粥的地步，晚年在貧病交加中死去。
文人窮困的宿命，直到如今，也依舊如此。
他們作為作協的工作人員，是有編製的，哪怕真遇上苦難，至少也有國家托底。
可作協裡麵的會員，那些真正以文字為伴，靠寫作維持生計的作家嘛。
則沒有任何保障。
就在眾人沉默間。
陪同會長一起調研的秘書長，卻突然出聲
“會長，倒也不是沒有，網絡時代，我們作家群體中，也有網絡作家嘛。”
“就我所知，好像就有個叫‘白也’的網絡作家，寫了兩本小說。”
“現在那兩本小說，在一個叫‘貼吧’的網絡平台上，關注的書友破百萬了。”
一聽這話，作為會長的男人一愣
“兩本書，還都超過百萬書友關注？”
“我怎麼沒聽說過。”
秘書長解釋道
“會長，他是最近崛起的，之前寫了本《莫欺少年窮》，但是一直更新很慢，還時不時斷更，不溫不火的。”
“最近幾個月，不但更新量猛增，還同時又開了一本《北涼世子行》，在年輕人的群體中，一下子就火起來了。”
“還弄造了幾個‘網絡熱梗’，在抖音，關於他兩本書的相關的視頻播放量，已經破百億了。”
“之前協會裡的年輕人，向我說了這事，說這個‘白也’是個人才。”
“我就以作協的名義，向他寫書的網站打聽過這個‘白也’，聽說他就在我們省，甚至就在廣城是個年輕人，我也就邀請他加入作協，但卻沒有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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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詢問，那個白也的編輯，回複說，‘白也’很忙，有時候他也聯係不上，也就不了了之。”
一聽這話，會長皺了皺眉，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了，他對著秘書長沉聲道
“有才能的人，忙點也正常。”
“顧秘書長，我們協會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種人才了。”
“文學，作為藝術的一種形式，與時代接軌和年輕人共鳴，才能不落伍。”
“這一趟調研下來，看到省下麵這些市的作協都有些暮氣沉沉的，哪怕省會廣城也是如此。”
“協會裡的作家，也都是那批老作家，甚至年紀比我還大，僅有幾個年輕人，卻都還要自費出書，銷量連自己也養不活，實在不像樣子。”
“也是時候，吸收新鮮血液，作出一些變化了，我看網絡小說這方麵，勢頭也發展的很快嘛。”
一聽這話，顧秘書長一愣
“會長，您的意思是？”
“成立網絡作家協會吧，就先從廣城開始，你說的那個名氣極大的年輕人‘白也’，我看他就合適來牽這個頭。”會長回道。
“這……這不合規矩吧，那個‘白也’如果真的牽頭，豈不是要直接成網絡作家協會的會長？他都還沒加入我們作協呢。”顧秘書長有些懵了。
聞言，會長搖了搖頭
“這趟調研，尤其是今天來到省會廣城的文化中心，我才發覺，不僅我們作協，其他如劇院，歌舞團，曲協，也都是一樣，暮氣沉沉的。”
“網絡時代，就不該墨守成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