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人的注視下,身具耳朵失聰,喉嚨受創的中島美嘉。
以一個在島國代表著非常尊重的鞠躬禮,對著陳昂深深的彎下了腰後,才走向舞台。
她並非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原因,在這種主動請戰製下,有總是比彆人慢半拍劣勢,但卻沒說出來。
因為,自從發病後,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病人之後,她經曆過或主觀或客觀的歧視與苦痛,已經多的數不清了。
雖然大家表麵上不說,但這種歧視與苦痛卻在生活中的每一刻,都傷害著她。
所幸的是,她還有音樂。
登上舞台,聚光的落下。
今天的她仿佛一個從島國動漫中走出的女英雄一般。
一條銀白色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
就這麼站在立式話筒前。
在無數觀眾或驚訝,或敬佩,或惋惜,亦或者期待的目光中。
《騎在銀龍背上》的前奏響起。
仿佛一粒石子投入湖泊,濺起層層漣漪一般。
深情到有些夢幻的旋律,也讓觀眾們的心中,同樣泛起一絲漣漪。
是鄉愁,是夢鄉,還是遠在家鄉的親人,亦或者相隔天涯的戀人。
他們呆呆1但看著台上那個宛如女英雄般的女歌手,有無數的問題想問。
可下一秒,台上那名女英雄,抬起了雙手,宛如合唱樂團中的指揮一般。
她這次選擇了用雙手,給聽不見聲音的自己伴奏。
也再沒有彎著腰,去增加胸腔共鳴,以解決自己喉嚨不能控製發聲力度的病症。
就這樣披著披風,筆直的站立在舞台中央的立式話筒前,唱出了第一段
“在那蒼茫的大洋彼岸。”
“現在正有人忍受著痛苦。”
“就像仍不會飛翔的雛鳥般。”
“感歎自己的力薄無能。”
……
“悲傷啊,趕快化作羽翼吧。”
“羅盤啊,趕快變成羅盤吧。”
“就像仍不會飛翔的雛鳥般。”
“我感歎自己的力薄無能。”
……
中島美嘉無比流暢的且富含生命力的歌聲傳遍全場。
觀眾們,看著台上那個站在立式話筒前,明明遍體鱗傷,卻依然堅強屹立,繼續著自己的音樂事業歌手,亦或者說女英雄,都陷入了沉默。
公共休息室內,連主動把第一個出場的位置,還給中島美嘉的陳昂,也不禁感歎道
“這才是真正的生命已痛吻我,我卻報以之歌啊。”
“天知道,他為了這一場,準備了多久,練習了多少次。”
“在雙耳失聰的情況下,單憑著無數次練習之下,刻進骨子裡的旋律,用手勢給自己打節拍。”
“音準竟然近乎完美。”
陳昂此話一出。
連帶著一向以唱功為傲,也是作為本場中島美嘉對手之一的神王亞當,也啞口無言了。
他心裡很清楚,若是自己雙耳失聰的情況下,音準能不能達不到這個水平先不說。
他不崩潰就好了,更何況再次站上舞台,不是以一個可憐人,一個弱勢群體的身份,靠著施舍上台。
而是真正的憑著實力。
哪怕雙耳失聰,她依舊是一名實力派歌手。
在所有歌手與觀眾的認可之中,中島美嘉的手,放在腰間,開始了原地踏步的動作。
既是找尋副歌的旋律,又似乎要告訴全世界,前行的路上,我在,我一直在般,唱起了第一段的副歌
“在夢想尚未到來之前。”
“昨日我徒然顫抖地等待。”
“明日,我將前往龍的足底。”
“攀上懸崖,高喊道,出發吧!”
“騎在銀龍的背上。”
“飛去生命的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