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張臉，其他地方完全一樣。
他的話音剛落，大殿內其他人一時間神色各異。
按照禮數，曆代帝王在行禮方麵從未對誰給予過特殊優待，都是一樣的跪地行禮。
可那殺伐冷血的帝王如今卻打破了這個陳規。
權肆原本彎下的脊背頓時一停，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對方的想法，思緒飛快運轉。
“那些繁瑣的禮數簡化便是。”秦忌單手撐著下顎，眼皮懶懶地抬起，慵懶的作態。
“其他人下去吧。”
“是，陛下。”宮女太監恭順退下。
“今日尋公子前來，是因聽得你在風水玄學方麵頗有造詣，無論是感情之事還是事業運途，公子隻需看上一眼便一清二楚。”
秦忌一瞬不瞬盯著他。
“回陛下，臣民隻是略知一二，”權肆低垂著眉眼，“風水為虛學，變化萬千，不過是運氣尚好，能夠偶爾窺見上天的旨意。”
他知道自己本身的音色一聽就很有辨識度，於是回話的時候他刻意夾了一下嗓子。
讓聲音聽起來比平時渾厚一些。
“上天的旨意？”秦忌來了興趣，“這世間之人命數皆是虛無縹緲，你又如何得知？”
假裝沒察覺對方刻意為之的偽裝，帝王饒有興致地盯著那台階下的人，有趣得緊。
“回陛下，便是根據手相、麵相、生辰八字以及住所的風水情況作一定的推斷。”
權肆硬著頭皮答。
焯。
夾得好費嗓子。
他回去定要喝一大杯水。
“公子可否給朕算上一卦？”那帝王忽得從座上站起，步履從容地朝著他走了過來。
一襲明燦的黃袍被天光渲染得晃眼，其上的龍紋躍動，似是完全火化一般，栩栩如生。
他步調穩重，一步一坎台階。
權肆輕輕頷首，“隻是需要觸碰陛下的手心，若是陛下並不嫌棄，臣方可一試。”
“朕並不嫌棄。”不多時，男人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他站定，身形是格外的高挑。
“今公子何不抬起頭來？”從他這個視角看過去，可以清晰瞧見權肆柔軟的發頂，由於膚色生得白皙，那發旋也顯出格外的白。
秦忌忍住伸手觸摸的衝動，表麵上仍舊維持著一副不怒自威的從容之態。
“陛下龍體實在貴重，臣民不敢妄圖直視。”權肆雙手作揖，顯出一副謙卑姿態。
倒將身為臣子的謙恭表現得淋漓儘致。
“此處並無他人，公子何必如此拘謹。”
秦忌私心使然。
他很喜歡權肆那對眼眸。丹鳳眸，眼尾狹長，隱隱泛紅，天生勾人，盯著人看的時候其間有微光躍動，讓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總之，是極好看的。
好看到他想讓對方隻注視他一人。
一股難言的極致占有欲快要呼之欲出。
“陛下想算哪方麵的運途？”權肆溫聲。
“便是算朕這一生的整體運勢即可。”
秦忌語氣淡淡，緊接著抬起了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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