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之姿,堪比謫仙!”人群中的某個男子不禁讚歎了一句。
隨之而來的便是此起彼伏的讚美聲,很快就將周終那邊的氣焰給蓋了過去。
秦忌早料到了會是如此。
可瞧見那些人癡迷地望著他身旁的人時,他還是止不住地有些煩躁。
帝王冷了神色,主動拉起權肆的手腕,徑直朝著最前方的周終走了過去。
村民們見此,被他周身肅殺的氣質給震懾到,不約而同地主動讓開一條道路。
越過人海,晚風拂麵,兩人在茫茫人群中迅速開辟出一條道路。
權肆低眸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一時間思緒萬千。
不知怎的,他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秦忌在之前也這樣與他十指緊扣,穿過時間裂隙,歸來仍舊是彼此。
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他不得而知。
周終癱軟地坐在地上,垂著頭,看上去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
他的三觀被狠狠地顛覆,困在驚懼裡久久不曾回神。
待人走至麵前,他才緩慢地抬起頭來,隻是那雙眼睛已經徹底地失去了神采。
變得空洞。
“你殺了多少村民。”權肆居高臨下,眼中顯出冷意。
周終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神情呆滯地看著秦忌,“你是皇帝?”
他僵硬地轉移視線,又歸於權肆身上,“國師?”
“這根本不可能!你們怎麼能輕易改變自己的容貌?”他失聲呢喃,有些在崩潰的邊緣。
下一秒,就好像要彈坐而起,化為瘋狗,惡狠狠地咬上眼前人一口。
“江湖上會易容術的人雖然不多,但隻要好好運用,那就是一張底牌。”秦忌冷聲。
他的語氣毫無溫度,神色如冰。
那周身的殺氣是怎麼都掩蓋不住。
手已然伸向腰間的佩劍,隨時都有可能出鞘。一念之間,生死難定。
“周終。”權肆唇角挑起一抹妖孽的笑意,分明極其驚豔,卻讓人不寒而栗。
他眼裡清晰映刻出對方的模樣,驚懼惶恐的神色,癱坐在地上的醜態,一覽無餘。
“你若是老老實實做你的裡吏,就不會落得今日的局麵。”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終其一生,活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何必呢?”下一秒,他的手中已然出現一把短劍。
正是削鐵如泥的血飛劍。
周終知道今日自己肯定是要葬送在這裡了。
想到自己長期以來的精心謀劃,日複一日的布局,用鮮血與河水共同澆灌。
隻為心中的執念與癡狂。
既已知道結局,更知無法改變。
周終一咬牙,猛地站起來,抽出腰間的佩劍。
過度的癡狂讓他的動作變得很快,可還是被秦忌抽刀擋下。
“休要傷他。”年輕的君王神色冷峻,洶湧的殺意如破開閘口一般猛衝而出。
權肆完全可以應對這種情況,短劍都準備刺出去,卻被他這個舉動弄得猛然一頓。
“你貴為帝王,卻也有要守護的人。”很顯然,周終抵擋得很是吃力,額間都滲出冷汗。
“我周某,也是如此。”下一刻,他垂在身後的另一隻手忽的變出一把匕首,向前刺去。
然而,偷襲並沒有奏效。
他的手腕被權肆牢牢握住。
夜風習習,銀發飛揚,那對鳳眸綻出明滅不定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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