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初傲抖得跟個篩糠似的。
他看向權肆的眼神充滿了恐懼,與剛開始的態度迥然不同。
見他遲遲不肯開口,權肆也不是個吃素的。
“這可是你自找的。”他微彎鳳眸,下一秒,隻見刀光劃過。
伴隨著殺豬般的慘叫聲,權初傲疼得齜牙咧嘴,“你這個惡魔!”
隻見他的右手小拇指被砍斷了一根,鮮血瞬間染紅了大殿的地麵。
一旁的秦忌沒想到他也會有這般冷血的一麵,心中卻並沒有任何抵觸。
他拿出乾淨的布料,主動幫權肆擦手,“何必親自動手?臟了手,朕會心疼。”
權肆眼底都是嗜血的興奮,他微微歪了歪頭,“你確定還要繼續保持沉默嗎?”
權初傲疼得冷汗直流,眼看著權肆的下一刀就快要落下來,他驚恐尖叫,“我說——”
極端的恐懼與驚悚將他完全支配,連帶著也不再自稱為“朕”。
“這才像話嘛,”權肆摩挲著劍柄,“倒是可惜了你的小拇指。”
權初傲的手還在源源不斷往外淌著鮮血,但為了活命,隻得實話實說。
他內心掙紮良久,終是艱難地開了口:
“後來母後設計殺害了傾妃,但當時尚在繈褓的你卻離奇失蹤。”
權初傲嘴皮子抖得厲害,“我從來沒想過要害傾妃,都是母後的意思!”
他後怕地看了一眼權肆,隻覺得心有餘悸。
指尖傳來的鈍痛感讓他的頭腦越發清醒,可是如今後悔卻為時已晚。
“你確定,沒有陷害其他人嗎?”權肆眯著眼,盯著他的麵相看了一會。
尤其是印堂那裡,黑得嚇人,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周身隱隱有戾氣包圍,應是此生壞事做儘。
無數人的怨恨彙聚在一起,困於其上。
“沒、沒有...”權初傲眼神閃躲。
撒謊。
權肆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便不再看他,轉而附在秦忌的耳畔輕輕說了些什麼。
後者輕輕點頭,看向他的眼神滿是寵溺。
若是一般人看到斷指的場麵,肯定被嚇得魂飛魄散了。
可秦忌卻完全尊重權肆的舉動,他這樣做,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和理由。
無論權肆做什麼,他都心甘情願跟隨,永生永世相伴左右。
*
這次的動靜鬨得可不小,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傳遍了盛京。
而盛京又不斷把消息往外傳,北蕭國上到官員,下到百姓,這下全部都知道了。
這還沒完,消息又被一些常年遊走於各國間的商人傳到了其他國家。
自然而然也就落到了東傲國百姓們的耳中,在大街小巷內徹底傳開了。
先前上任皇帝治理國家時,國家太平,人民富足,四處皆是一片太平。
後來先皇駕崩,現任皇帝權初傲登基帝位。
奈何年輕放縱,性嗜美色,不問朝政。
東傲國內出了問題沒有人去解決,一時間混亂不堪。
百姓們哀嚎連連,叫苦不迭,底下的反抗聲越來越大。
他們一直想要權初傲早日退位,可迫於權威,也不敢明麵上挑明。
實際上,隻要有合適的人出現,眾人就會統一意見,將他推上高位。
這不,時機終於到來了。
因被治妄圖弑君之罪,權初傲手下的那些暗衛被儘數處死,一個不留。
而權初傲身為東傲國的君主,貴為一國之首。
按照規矩,犯了罪,是要被押送回國中,一路遊行。
次日一早,天才微微蒙蒙亮。
一行浩浩蕩蕩的大部隊就扣押著權初傲出發了,一路朝著東傲國行去。
今日難得沒有落雪,天色稍許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