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兒是開空調了嗎？”蔣放打了個噴嚏，“怎麼冷成這樣。”
他很怕冷。
相較而言，權肆比他抗凍，除了覺得有點冷氣，其他都還好。
西奧多聞言隻是微微一笑，“店麵時間久了，難免會有點漏風。”
“好吧。”蔣放歎了口氣。
對於眼前這個混血的外國男人，權肆盯著他打量了好一會。
可後者仍舊神色如常，看不出半點端倪。
一對碧藍色的眼眸都笑彎了，眯成一條縫，跟個狐狸似的。
他的視線掠過男人，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後廚的方向。
察覺到他的打量，西奧多主動往前走了兩步，“您似乎對我的店很好奇？”
“隨便看看。”權肆收回視線。
“這樣嗎？”西奧多輕輕呢喃。
他伸出手，應該是想要觸摸權肆的銀發，卻被對方敏銳避開。
“老板對待之前的客人都是這麼動手動腳的嗎？”權肆唇角微勾，笑意卻不達眼底。
見他語氣不善，西奧多也不惱，隻是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實不相瞞，其實吧...”
“我沒對誰這樣過。”
單從麵相判斷，這個男人很多情。
看著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
往那一站，就不停地往外釋放荷爾蒙。
權肆沒說話，顯然並不打算與他過多周旋。
他打算喝完咖啡，就趕緊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先暫時休息一下。
蔣放察覺到氣氛的尷尬，於是主動出聲引開了話題：“老板，我要一杯冰美式。”
“權隊你喝什麼？”蔣放摸了摸嘴角的唇釘，盯著他看。
“生椰拿鐵吧，去冰，不另外加糖。”權肆看了眼菜單。
說完之後，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
空氣一時間陷入詭異的寂靜。
他們倆手上沒有現金，手機也早就關機了。
“我們這裡的咖啡店都是免費的，一人一天限點一杯。”西奧多臉上掛著招牌的笑。
蔣放從口袋裡拿了個薄荷糖出來，仰頭往嘴裡一丟，“還有這種好事？”
“那你的店麵不會倒閉嗎？”權肆挑了挑眉。
咖啡館是很看成本的，如果盈利小於支出，長久下去肯定會關門。
“這位客人，說話有點犀利啊。”西奧多笑了笑。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不會的，我已經做了好幾年了，上麵會給錢。”
上麵？
權肆把這個關鍵詞聽進去了。
但西奧多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我去製作飲品，請兩位稍作等候。”
說完，就轉身朝著後廚走去。
見狀，權肆找了個就餐位坐下，蔣放跟著坐在了他的對麵。
“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權肆看似與他閒聊，實則在暗暗觀察四周。
“感覺就很奇怪，很難說，”蔣放嘖了一聲，“你看這咖啡店哪裡像漏風的樣子？”
“嗯，”權肆從口袋裡掏出煙盒，“你抽不抽？”
“不抽不抽。”蔣放連連擺手。
“你？”權肆叼著煙，視線落在他的唇釘上，“唇釘都打了，還染頭發，不抽煙？”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之前嘗試過一次，太嗆了，眼淚直流，就沒再沾過這玩意。”
蔣放撓了撓頭，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