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過規則紙條,待看到最後一行字眸光閃了閃。
“努力活到最後一天。”指腹摩挲過那一句話,嗓音低沉。
“你怎麼看得出來?”權肆看著他。
他視力不算差,可這字連棱角都是模糊的,又如何認出。
“猜的。”忌言簡意賅。
末了,他就將紙條重新塞回了權肆手中。
偏過臉去,掩去眸中異色。
權肆瞥了他一眼,倒也沒再說些什麼。
他就權當男人在瞎蒙吧。
他並不知道,其實對方才是這個局裡對整個情況最了如指掌的幕後BOSS。
一切的種種,都和他息息相關。
“你叫黎痕是吧?”權肆對規則有一處沒太理解的地方,打算問問這個白發鬼怪。
對方的臉很有辨識度,長相在NPC裡算是能排中上等了。
不過,在他心裡,有一位的長相排在榜首。
那就是忌。
畢竟兩人從剛開始遊戲到現在,幾乎是形影不離。
導致他現在每次遇到一個鬼怪,都會潛意識地把這個人的外貌和男人對比一下。
然後得出結論:忌確實長得...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挺對他胃口的。
“對的,大人!”黎痕眼睛一亮,沒想到權肆竟然會主動叫他,屁顛屁顛地湊過去。
“狗一樣。”忌站在旁邊,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黎痕不敢惹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能儘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沒這麼僵硬。
“怎麼會取這麼個名字?”權肆勾唇,“NPC裡麵,有名字的很少,你這名字還不錯。”
被他這麼一誇,黎痕的臉立刻飄上一抹紅暈,他扯了扯嘴角,“大人是喜歡我的名字嗎?”
“喜歡?”權肆被他的話逗得輕笑一聲,視線輕飄飄地掠過他的臉。
他的目光很淡,讓人不禁聯想到平靜無波的死水,好像世間萬物都激不起他的興趣。
權肆將額前幾縷銀發撩至耳後,笑得勾人,他的指節漂亮修長,讓人移不開眼。
“喜歡用刀捅你。”他還是在笑,嗓音也是極其清冽的。
可那唇裡說出的話語卻冷如寒冰,讓人不寒而栗。
黎痕抖了一下。
兩抹極具壓迫感的視線就這麼定格在他身上,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
“回答我的問題。”話鋒一轉,權肆語氣淡淡。
“啊,名字啊。”黎痕摸了摸鼻子,額角卻在不經意間滲出了冷汗,那是驚懼導致的。
“小時候媽媽說想要我遠離傷痕,此生歡喜。”
黎痕,諧音“離痕”。
遠離傷痕?
權肆的目光掃過他脖頸處彎繞的疤痕,瞳孔微縮了一下。
雖看不清全貌,但單看這露在外麵的傷痕,就能判斷出,他身上估計有數不清的。
都是疤痕。
黎痕眼神有一瞬的空洞,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記得自己在很久以前就死了。
死於一群尚且年少的同齡人手中,一刀又一刀緩緩落下。
死於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中,將他原本挺立的脊梁狠狠壓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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