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肆拿過藏好的匕首,將那隻手背在身後。
他慢慢地朝著門口挪動著步子。
空著的那隻手先把門的反鎖給解開了,接著按上門把手,朝下一壓,門開了一角。
他繃著神經往外麵一看,空無一人。
權肆眉頭微皺。
他環顧了四周好幾圈,也沒看到人的影子。
難不成是誰的惡作劇?
權肆看著空曠寂靜的走廊,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麵無表情地關上門。
結果,身後卻猛地被什麼東西貼了上來。
權肆的手往後麵摸了一下。
觸碰到了硬硬的類似於肌膚的紋理。
他眉心蹙得更緊,匕首也要朝那所謂的東西刺去。
“是我。”在刀快落下來的時候,忌迅速閃身避開,接著來到了權肆的麵前。
後者瞥見他的模樣後先是怔了一下,接著神情變得有些古怪,“你這是什麼樣子?”
忌的發尾還在滴水,青絲垂在腦後,下部分穿戴整齊,上半身則形成反差一絲不掛,那古銅色的肌膚上還綴染著點滴水珠。
整個人都被籠上一層淡淡的水霧。
看起來,十有**是剛洗完澡。
肌肉線條清晰流暢。
權肆的目光下意識地瞟向了他的胸口處。
男人的胸圍...
不容小覷。
肩膀也挺寬厚的,但倒也沒有到很誇張的程度。可以說剛剛好,不失力量和美感。
“太想你了。”忌捧起他的手,唇瓣掃過他的指尖,從始至終,目光一直追隨著權肆,並未離開半分。
他吻得很輕,可在權肆看來,配上他目前的這一副樣子,偏生出些難言的色氣來。
忌吻到某處,竟還伸出舌尖,輕舔他那纖細指節。
他的血眸顏色很深很沉。
眸中正醞釀著某種壓抑已久的情愫。
那是極致的思念所致。
權肆被他這變態的舉動弄得一愣。
他輕嘖一聲,被舔了的手在忌的臉上輕輕拍了兩下,笑得勾人,“你是粘人的小狗嗎?怎麼還舔主人呢。”
忌由著他拍自己的臉,換作一般人,現在估計已經化成了一攤血水。
可對權肆,他是他冷漠的心臟裡為數不多占據的柔軟之處。
難得的溫柔與偏愛也都隻給了他。
唯獨他一人。
“我是,”忌抓住他的手腕,還壞心思地蹭了蹭自己的臉,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視著眼前漂亮的公爵,“我是你的狗,一條瘋狗。”
“哈啊...”權肆被他的此番行為弄得很是受用,眼底染上欲色的興奮,他偏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
8點10分。
接著,他二話不說地伸手撫上男人的後腦勺。
唇也堵了上去。
和忌相較而言,權肆沒那麼戀愛腦。
不過他並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表麵上不說,不代表他不會想念。
這幾天雖然事情繁多,可是閒下來了,腦海裡還是會浮現某人的臉。
果然。
還是動情了。
權肆這次主動得很,倒是讓忌有些手足無措。
權肆咬了一下他的唇,血腥味瞬間蔓延開來,刺激著兩人敏銳的嗅覺與感官。
也讓忌的大腦一下子清明了不少。
權肆挑了挑眉,和他分開了些,“手是不會動?放我腰上。”
他唇上還沾染著妖冶的血漬,額前幾縷長發垂下,襯得他像一個剛吸完血的血族。
還是那種特彆年輕俊美的血族王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