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惡魔!”盛休絕這下是真有點怕權肆了。
放在以前,他對權肆雖有忌憚,卻也不至於到害怕的程度。
可如今看來,對方的處事風格以及殺伐果斷的作風,著實讓人懼怕不已。
這種理性到極致的瘋子才是最可怕的!
你永遠無法預料到他下一步的做法,隻能像一枚棋子一樣,落入棋局,任由擺布。
“惡魔?”權肆瞥了他一眼,語調透著一股懶散的勁,“這個稱呼倒也不壞。”
下一秒,唇角微勾,弧度驚豔。
隻見那銀發青年一躍而起,修長的身影劃出一道輕快的殘影。
待盛休絕回過神來時,那剛才殺過人的匕首已經完全架在了他脖子上。
隻要稍稍再往前五厘米,他的脖子就會馬上皮開肉綻。
盛休絕嚇得動都不敢動,隻能暫時維持著僵直的姿勢。
從權肆這個視角看過去,可以清晰瞥見盛休絕隱藏在衣領下的傷疤。
縱橫交錯,一道接著一道,深淺不一,分外滲人。
疤痕?
權肆下意識看了一眼黎痕。
從剛才的初步推斷來看,這兩人之前發生了一些事關生死的恩怨。
結怨已深,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儘的。
盛休絕作為霸淩者,身上的疤痕又是從何而來?
這按照常理根本解釋不清。
“你的疤是怎麼弄的。”權肆語氣淡淡。
“小時候調皮,總是喜歡在哪裡磕著碰著,有疤不是很正常?”
“撒謊。”權肆速度快得驚人,匕首已然刺進盛休絕的腰部。
鮮血染紅了衣角,後者被捅得一個踉蹌,正準備痛呼出聲卻被一耳光扇的暈頭轉向。
黎痕甩了甩手,嘴角弧度嘲諷,“你以前也像這樣打過我的臉,這滋味可不好受吧?”
後者顯然是被扇懵了,在腰部與臉部疼痛的雙重折磨下,他眉頭緊皺,冷汗直流。
權肆利落地拔出匕首,看向他的眼神毫無感情,跟看著待宰的豬羊一樣。
“接下來刺哪個地方好呢?”他輕笑出聲,幾縷銀發慵懶垂下,像個俊美矜貴的王儲。
分明麵容綺麗,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可做的事情卻令人不寒而栗。
讓人不得不把他和無情冷漠的死神聯想到一起。
五分鐘不到的時間,盛休絕的嘴唇就變得毫無血色,臉色白的嚇人。
一看就是將死的模樣,命不久矣。
可他偏偏還存有僥幸心理,想著抓一個空檔掙脫開兩人的束縛。
可他到底是忘了,權肆從來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他的身後一直有某個人在默默守候著。
在任何時刻,對方總是將他放於第一位。
盛休絕的手剛準備有點小動作,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禁錮得動彈不得。
隻見他身上浮現出絲絲縷縷的紅霧,色澤妖冶,透著一股駭人的沉沉死氣。
紅霧看似輕薄,實則力大無窮,將他整個人完全籠罩在其中,手指也被死死壓製。
權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忌。
隻見後者指尖微抬,那霧氣的源頭正是來自於他。
而他看過去的時候,男人也正好在看他。
毫無征兆的四目相對,雖然相顧無言,彼此的心中卻極有默契。
不用說也明白相互的心意。
他就知道,忌從來不會讓他失望。
他可以完全放心地將脊背交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