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卷成陀螺的獨落終於也是被放了下來。
兩眼緊閉,看樣子是昏死了過去。
“你的族人,不要緊嗎?”權肆看了一眼秦忌,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男子。
一般情況下,身為首領,眼看著族人在自己麵前被這樣踢一下,肯定會不樂意。
但秦忌不僅不惱,反而還微微一笑,“他皮糙肉厚的,死不了。”
末了,還又補了一句“你要是覺得開心,多踢幾下也沒什麼。”
獨落現在幸好是昏死過去了。
這要是清醒著,聽到這句,估計白眼一翻能直接氣死過去。
曆代延續下來,還從沒見過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首領——
“你挺獨特的。”權肆也沒跟他客氣,又把獨落踢了兩腳。
剛才對方上來就發起攻擊,險些傷到他兩個手下,他對此心中一直不滿。
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倒也無所謂,他權肆偏偏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性格。
誰惹他不爽了,直接報複。
獨特。
這兩個字跟3d立體音環繞一樣,在秦忌的腦海裡開始反複播放循環。
權肆毫無所覺,全然沒有發現他隨口客套的一句話讓對方記了好久好久。
一旁偷聽的溪靈“……”
溪水的湖麵重新歸於寧靜,隻是,那水中央的圓心處泛著星星點點的白光。
下一秒,隻見有什麼東西慢慢從溪水裡浮了出來。
白光大盛,待到光芒消失,那所謂的溪靈也露出了本來的麵貌。
權肆想到剛才那空靈的聲音,以為對方定會是一個成熟老成的形象。
沒曾想
是一個大概15、16歲的少年郎。
那少年有著一頭白色的長發,膚色冷白,脖頸處勾勒出一條水波的紋路。
“小屁孩?”墨欄雙手環胸。
溪靈指尖微動,似乎是想給他一點教訓。
“墨欄,不可口出狂言。”權肆給了他一記眼刀。
沒想到,後者被他這麼一瞪,反而更興奮了,嘴角比那個ak還難壓。
關於比爾達綠洲的傳說,權肆先前略有耳聞。
外界傳聞的版本很多,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的。
但流傳得最廣的就是這樣一個說法這裡居住著一個溪靈,常年與世隔絕,性子清冷。
一旁的秦忌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隻見他眉頭微皺。
對權肆匆匆落下一句“下次再會”就扯著手下的衣領離開了現場。
兩人的身影幾乎是數秒間就消失不見,應該是運用了某種傳送的能力。
權肆目送著他離開的身影,心裡沒有半點波瀾。
在他看來,與對方不過無意中碰上,緣分淺淡如水,日後定不會再有聯係。
殊不知,命運的齒輪從這一刻開始轉動。
在往後的日子裡,兩人的羈絆隻會越來越深刻。
“不知溪靈大人如何稱呼?”權肆微垂眼瞼,無論是神色還是動作,都是恰到好處的恭敬。
不會顯得阿諛奉承,也不會顯得高傲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