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打眼的黑色卷發,額前幾縷發絲是天生的淺灰色。
他生得很好,模樣在四個裡麵算是最漂亮的。
五官立體,比較深邃,大體能夠猜測出他是一個稀有的混種貓。
“族長大人。”沈司儘低著眸子,正準備將彎腰下行禮,卻被及時製止。
“你不怕我?”權肆盯著他看了幾秒,唇角笑意更深。
“族長貴為我族首領,是有目共睹的優秀領導者,為什麼要懼怕呢?”
沈司儘平靜地看著他,那對海藍色的眼眸讓人不禁聯想到一汪清泉,如他整個人一般。
沉寂寧靜。
話音落了,一旁的胥孤聽得怒火中燒,“沈司儘,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他語氣沉沉,旁人也不傻,都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在場的各懷鬼胎,大部分人都秉持著看熱鬨的態度,並不想多管閒事,免得引火燒身。
“胥孤,我暫時聽命於你,是因情況特殊,可你卻一次又一次讓我失望,讓族人失望。”
他將脖子上的吊墜一扯,毫不猶豫地丟在地上,“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聽從你的指令。”
“真是反了你了!”胥孤大步上前,伸手就想打他一巴掌。
可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沈司儘抬眸,有些怔愣。
隻見那身形修長的銀發青年擋在了他的身前,右手微抬,穩穩握住了胥孤的手腕。
胥孤試圖掙脫,奈何對方卻抓得很緊。
“你”這小子看著纖細,怎麼力氣這麼大?
“我什麼我,”權肆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你是聾了?聽不懂話?”
後者手腕被捏得生疼,他能夠清晰感受到自己的腕骨正在被一股極強大的力量給擠壓著。
“胥大人似乎沒有傳言中那麼溫文爾雅啊,難不成他之前都是裝的?特意立的人設嗎?”
“還真有這種可能,你看他那暴躁的樣子,臉都紅溫了,抬頭還打算打那個漂亮的族人。”
“真是不知道疼惜美人,這男貓應該是個混種,五官長得真他奶的帶勁!”
……
各種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權肆眉頭越皺越緊。
一群狗東西。
身後的沈司儘卻沒有半點慍怒之意,仍然保持著淡然的模樣。
隻是,他看向權肆的眼神,卻摻雜了某些先前不曾有過的東西。
待到胥孤的五官逐漸猙獰,權肆這才放開他。
低頭一看,隻見手腕處已經發紅發紫了,裡麵都是淤血。
他稍稍活動了一下,卻牽動裡麵的骨頭,疼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一個連族人的性命都視為草芥的家夥,指望他成為一個優秀的掌權者,顯然不太可能。”
權肆輕歎一口氣,雖沒指名道姓,但在場的都明白他說的是誰。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一片。
他們還真沒想到權肆這麼敢說。
這嘴皮子也是真利索,分分鐘給對方懟到啞口無言。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金惆和墨欄就好比現實世界對喜歡的明星支持維護的死忠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