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廢話太多了。”權肆望了一眼殿外黑沉沉的天空。
時間不早了,此事還應儘快解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權肆,在外人麵前我給你麵子喊你一聲權大人,在這裡,你算什麼東西?”
“胥孤,”權肆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你現在的行為,和跳梁小醜沒什麼區彆。”
“你怎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老幾,怎麼跟我們族長大人說話的?”墨欄下巴微抬。
權肆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雖然話糙理不糙,但這也太糙了吧?
沈司儘和金惆都是斯文人,聽他這麼一說,都露出了非常古怪的表情。
“這裡輪得上你說話嗎?”胥孤臉都氣紅了。
“差不多得了。”權肆的耐心逐漸消耗殆儘。
隻見他的身影飛速掠過,快得驚人,隻留幾抹殘影。
權肆騰空而起的時候,他的視線瞥過地上密密麻麻的屍體。
男女老少,各種年齡段的都有。
“……”連婦孺老幼都不放過,這家夥實在是不配活著!
胥孤避閃不及,硬生生地挨了一刀。
肩膀被匕首猛然插入,鮮血噌的一下就飆了出來。
他悶哼一聲,這還沒完。
正想著還擊,可權肆卻沒打算放過他,借著插刀的慣性將他一路抵至牆上。
伴隨著沉重的撞擊聲響起,那匕首直接貫穿了他整個肩膀,狠狠地釘入牆上。
從前往後,直接刺了出來。
胥孤的慘叫快要呼之欲出的時候,被墨欄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嘴巴。
雖說胥孤人品不怎麼樣,但他的部落裡也有幾個始終忠心於他的下屬。
這要是讓那幾個聽見了,估計今晚可就熱鬨了。
“你這個十惡不赦的惡魔!”胥孤沒想到權肆竟然下手會這麼重。
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隻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金惆。”權肆偏了偏頭。
接收到指令,隻見那俊美的金發少年輕輕點了點頭。
接著,就看見他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水桶,將水源盛滿於其中。
金惆麵無表情地提起水桶,對著胥孤整個人就潑了過去。
從頭到腳,沒有哪一個地方得以幸免。
再加上他的肩膀無法動彈,以至於非常痛苦。
胥孤猛嗆好幾口水,看著早已避開水漬的權肆,氣不打一處來,“你不得好死!”
“你這個壞家夥,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唔!”
在他想要繼續放狠話的時候,墨欄直接拿出布塊,把他的嘴給堵上了。
“不得好死的不會是我,隻會是你。”權肆似乎很享受欣賞他失血過多的樣子。
他指了指地上散布的屍體,眉眼冷冽,“這些族人,臨死之前肯定都會後悔忠誠於你。”
“在我的部落,永遠都不會發生這種事,我會以生命作為賭注,守護族人一生的安寧。”
胥孤無力地睜大了雙眼,他想要叫人,可卻說不出話語,隻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他開始想著,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和權肆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