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曹困的第一眼,他就發現對方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權肆根據他的麵相,推斷出了一些信息。
古怪寡言的性格自然是離不開他成長的環境。
再結合他額頭上的疤痕,權肆的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不過,傷疤往往代表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過往與傷痛,所以他並不會主動去詢問。
如果在以後,曹困與他們接觸多了,相互之間逐漸熟識了,願意告訴他當然是更好的。
“你們倆不覺得這幾天的訓練難度有點低了嗎?”權肆單手撐著下顎。
“啊?”程流差點被米飯給嗆到。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權肆表示很嫌棄,但還是拿了一張紙給他。
“難度哪裡低了?我現在還能勉強跟上,要是再上點難度,估計要當吊車尾了”
程流滿臉愁容。
“我比程流好點,”薑如憶回想了一下這幾天的訓練內容,“總體來說,感覺還行。”
權肆在之前的聊天中得知了他一直有健身的習慣,跟的上也很正常。
就是程流
這要是到了後麵,訓練強度一加大,這貨絕對要當倒數。
程流比他和薑如憶年紀小,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他感覺對方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樣。
他們隔得近還好,這要是後麵分到彆的部隊了,免不了要操心一點。
“我覺得很可能會有變化,”權肆撩弄著自己耳後的頭發,“難度應該會逐步攀升。”
殊不知,他這麼隨口一說的話,即將得到應驗。
“殺掉一隻喪屍簡單,但在實戰中,往往會麵對成群的喪屍,甚至更多。”
權肆脊背往椅子上一靠,神色平靜地訴說著觀點,“如果隻有這種基本的訓練,說得難聽一點,鍛煉效果並不大,很多人到了實戰中還是會亂了陣腳,那種臨陣脫逃的也不是沒有。”
薑如憶點了點頭,“我和你想法是一樣的。”
程流聽他們這麼一說,心算是涼了半截。
他一邊思考著晚上要不要找點時間單獨訓練,一邊把碗裡的菜三兩口給炫完了。
“喏,你還有湯沒喝。”權肆把程流的另一隻碗往他跟前推了兩下。
“你倆怎麼都吃這麼快?”程流眨了眨眼睛。
“瞧你那蠢樣,”權肆看了一眼牆上的鐘,“一會還有半小時又要集合了,快點吃。”
“再不快點我們倆先走人的。”薑如憶露出一抹壞笑。
“……”程流不想一個人,二話不說地仰頭把湯一飲而儘。
“權哥我就不說了,頂著那張妖孽的臉天天嘴巴跟淬了毒一樣,沒幾句好話。”
程流麻溜地擦了擦嘴巴,跟著他倆往外走。
“怎麼如憶你現在也跟權哥學壞了?白瞎了你這185大帥哥的長相。”
權肆沒再說話,隻是聽著兩人一左一右地拌嘴,唇角微微勾起。
想來,是心情不錯的表現。
訓練第四天的上午,所有入伍的新人按照實力,分配進入了不同部隊。
而權肆,毫無懸念地分到了秦忌掌管的隊伍。
他沒想到自己昨天在食堂隨便說的話,還真實現了。
秦忌的隊伍隻進了權肆一個新人。
簡單地做完自我介紹,他就站到隊伍中間去了。
剛站進去,就感覺前後左右都有不同的人在打量他。
權肆麵不改色,仍然直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