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肆挑了挑眉。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入訓練場地,而是選擇靜觀其變。
秦忌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指腹向下按動,靶子的速度立刻發生了改變。
從剛才快到視線幾乎難以捕捉,到現在逐漸緩慢下來。
權肆終於從其中發現了一些可以利用的信息,那就是
這些靶子無論是移動速度還是活動路線,都像極了喪屍!
權肆大概明白這次訓練的意義了。
他很乾脆地脫掉外套,往椅子上一甩,裡麵是一件單薄的白襯衫。
襯衫的料子比較透,在日光的映照下,可以瞥見若隱若現的腰。
線條清晰流暢,又細又白。
主動扯開最上方的一顆紐扣,轉而從口袋裡拿出一根較細的黑色發繩。
這是他在之前偶然得到的,想著日後頭發越來越長,也能派上一些用場。
沒想到,今天還真用上了。
將發繩用嘴咬著,撥弄頭發的手骨節分明。
三兩下將耳後的頭發弄好,權肆偏頭看了一眼秦忌,“幫我看看,綁好了嗎?”
秦忌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站起身來,伸出手拂過他銀色的發梢。
絲絲縷縷,繞一小捧,纏繞在指尖。
權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
偌大的操縱室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距離太近了。
近到秦忌呼吸時的熱息噴薄在權肆的脖頸,惹來一片嫩色紅暈。
“綁得不好。”秦忌嘴上毫不留情。
“嘖。”權肆輕嘖一聲,伸手就想扯掉發繩,卻被製止。
“我來幫你,先不要動。”說完,秦忌就為他扯掉發繩,自顧自地綁了起來。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首長大人還會紮頭發?”權肆輕笑一聲,挑逗意味十足。
秦忌被他這句話弄得啞口無言。
他哪裡會?
其實是不會的。
但就是想給權肆綁頭發。
不過,某人是不可能把內心想法說出來的。
“疼嗎?”給發繩繞圈的時候,他生怕弄疼權肆的頭皮。
“沒感覺,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
綁完之後,秦忌從抽屜拿出一麵鏡子,給權肆看。
“……”這綁的感覺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
他算是看出來了。
這男人就是逞能,實際上根本不會綁頭發。
見秦忌麵不改色的樣子,他突然覺得有點好玩。
挺反差的一個人。
並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副冷漠的模樣。
“謝了。”權肆打開門,頭也不回地往訓練場地走,一邊走一邊還對他揮了揮右手。
秦忌盯著他的背影,久久無法回神。
剛給權肆綁完頭發的那一刻,剛好有霞光映入,在他身上打下片片殘影。
俊美的青年,單薄的襯衣,微微側目時垂下的眼瞼。
好似突然闖入,在他原本平靜的心湖上砸起一陣陣漣漪。
訓練場內。
權肆剛一進去,那些靶子就跟受到了某種指示一樣,感應到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