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肆輕輕用手撓了下他的手心。
意思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實哪怕秦忌不說這句話,他也會時刻保持警惕。
能幻化成人形的異蟲,在這充滿恐怖的末世裡,實在是聞所未聞。
危險充斥在周圍的各個角落,無論是往前還是往後,接下來的每一步都無法預測。
“他們安排的住所困不住我的,”秦忌附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會想儘一切辦法,去找你。”
“等我。”落下這句,他就被那個叫阿海的男人帶走了。
權肆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這麼多天都在一起,突然這麼分開了,還真有點不習慣。
但他一個人完全也可以,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夠了嗎?”柳莘盯著他看了一會,又小聲呢喃了一句,“真不知道首領看中了他什麼”
他自以為聲音很小,其實全都被權肆聽了進去。
後者見狀並沒說什麼,始終保持著沉默。
“你跟我來。”柳莘雖然不太喜歡權肆,但按照聞皎的要求,他會聽話將事情辦好。
為了防止權肆在中途亂跑,他用特殊的鐐銬將權肆的雙手鎖好,另一頭由他拉著。
就這樣帶著人,進了避難所。
權肆麵無表情地跟著他走了起碼二十分鐘,終於是到了所謂的住處。
很平平無奇的矮房。
往旁邊一瞥,是一個富麗堂皇的高樓。
好幾層構造,無論是外觀還是顏色,在一眾矮房裡都顯得格外不同。
在喪屍橫行的末世裡,還能住上這種房子,換作一般人,做夢都能笑醒了。
“那是首領大人的住處,”柳莘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我勸你不要打其他主意。”
“我能打什麼主意?”權肆聳了聳肩。
“你最好是,”柳莘將小刀從腰間抽了出來,在他麵前晃了兩下,充滿了威脅,“在這裡肯定不會餓著你,但是你要知道,除非有命令,不然你休想踏出這個房子一步。”
權肆麵不改色,甚至連眼睛也沒眨一下。
哪怕那個刀尖都快要劃到他的臉上了,他仍舊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就好像麵前的刀子根本不存在一樣。
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柳莘覺得有點無趣,也就將小刀收了回去。
他並不知道,這一舉一動都被高樓上的某個家夥全部看在眼裡。
聞皎神色冷淡地站在落地窗前,睥睨著腳下的風景。
他看著柳莘那副囂張的樣子,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狗仗人勢。”
聞皎伸出右手,低眸看著手肘處浮現出的紫色皮膚,蟲類的醜陋形態顯露無遺。
他嫌惡地皺了皺眉,有點煩躁。
“嘖。”
看來得多吃一點人了。
不然,遲早要回到之前那副醜樣子。
在他的身後,那光線照不到的地方,是堆積如山的屍體,每個人死相都不相同,有些甚至隻有半截身子,最慘的隻剩一個頭。
“每個見到首領的人,都會為他癡迷。”
柳莘自顧自說著,從口袋裡拿出好幾把鑰匙。
由於鑰匙很多,他有點記不太清哪一把才是打開這個門的。
於是,就這麼一個又一個開始試。
過程枯燥乏味,以至於柳莘都變得煩躁了起來。
“艸,”他低罵一聲,“鑰匙太多了。”
"小五。"
【嘿嘿,宿主大大,我知道您的想法。】鑽石二百五奸笑一聲。
猥瑣的語氣和它萌萌的外表完全不符。
"還是你懂我。"
【最懂您的不是我,】鑽石二百五豆眼滴溜溜地轉著,【其實秦大佬最懂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