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薑如憶的話,權肆暫時放下心來。
“我從聞皎的身上取到了一些血可以作為樣本,需要交給科研隊進行研究。”
權肆這句話的聲音壓得特彆低,聲音冷冷的,聽起來比夜色還要寒涼,冷到骨子裡。
聞言,程流和薑如憶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堅定地點了點頭。
“權哥,無論你做什麼,我們倆都和你站在同一條線上。”
程流的眼睛很亮,雖然臉上有血和臟汙,卻仍然掩蓋不住眼裡的堅毅。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小聲呢喃“如果曹困那臭小子在這裡,肯定也和我的想法一樣”
權肆偏頭看了一眼外麵的情況,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這片區域我已經提前打探過了,最中心有一座高塔。”
權肆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向外麵移動。
身後的兩人也不敢鬆懈,趕緊跟了上去。
一眼望過去,黑壓壓一片,密密麻麻的全是喪屍。
所幸,他們目前所處的這片小區域有一定的地形優勢,道路比較窄,讓很多喪屍都被迫卡在了外麵。
“對於這龐大的屍潮,目前我方的人數實在是占據不了任何優勢,隻能以智取勝。”
“跟緊我。”說完這句,權肆就直接進入戰鬥狀態了。
權肆冷著臉,兩隻手各執一把小刀,森冷的刀尖落下,速度出奇的快,喪屍連連倒地。
有他在前麵打頭陣,程流和薑如的壓力相對小一些,主要是解決兩邊的一些漏網之魚。
經過朝夕相處,三人早已在無形中形成了不可小覷的默契。
程流看著權肆挺得筆直的脊背,腦海裡莫名浮現一個詞語,那就是“殺神”。
不過十分鐘,他們就硬生生的從屍潮中殺出一條路來。
順勢借力跳到一棵樹上,權肆指了指一座高樓,“我們去那邊。”
“這些高樓之間都有特殊通道連接,最後可以直接通往最高的那座高塔。”
“明白。”薑如憶點了點頭。
這條路隻是暫時開出來的,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他們不能一直停留在這個地方。
權肆估計了一下距離,準備第一個起跳。
“稍微有點遠,我先過去,然後丟牽引繩給你們。”
程流呆了一下,“權哥,你要直接跳嗎?確定不用什麼工具?”
他看了一眼高樓的頂端,大腦有一瞬間的死機。
“嗯。”權肆一如既往的話不多。
下一秒,大衣被烈風吹得嘶嘶作響,他頭也不回地借力跳了出去。
高挑頎長的身影在半空中劃出一條驚豔的弧度,這還沒完,他又順勢蹬了一下一棵樹。
接二連三的尋找不同的落腳處,環環相扣,最終在高樓的頂端完美落地。
“我去”一套操作下來給程流看傻了。
“牛逼啊!”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薑如憶“+1。”
不過數秒,一條繩子帶著掛鉤就精準的落到了他們的腳邊。
“抓穩。”權肆比了個手勢。
等這倆都安全落地,權肆立刻將牽引繩收了起來。
他眯著眼,看著幾人剛才的落腳處,那棵樹已經有不少喪屍在抓撓撕咬。
如果他們動作再慢一些,此時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特殊通道在高樓的內部,裡麵的視野肯定很昏暗,千萬不要走散了。”
權肆交代完這句,就先一步從暗道跳了下去。
入眼是一片漆黑,整個空間都暗得嚇人,最讓人驚悚的是到處都沒有一點聲響。
“打個火。”
“好。”薑如憶拿出先前撿到的幾根細柴火,每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