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計劃中所說那般。
權肆早就預料到了這一步。
他以身入局,將自己也算作這個局的一部分。
雖然秦忌早就知道他的計策,聽到聞皎的提議後,他的心還是冷不丁地咯噔了一下。
出於深愛的本能,他下意識地不想失去權肆。
程流更是臉色大變,“權哥,不可以!”
薑如憶向來寡言,此刻也慌了神,連連擺手,“你不要和他過去。”
“……”權肆看了看他們,又看向了秦忌。
在看不到的暗處,他們的指尖悄悄地碰在一起又快速鬆開。
權肆這是在給他傳遞“讓他不要擔心”的訊號。
但要說真的不擔心?
怎麼可能呢。
權肆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哪怕一分一秒,秦忌都感覺自己快要陷入癲狂。
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偏又冷淡成性,瘋得隱忍深情。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權肆沒有直接給出答複,而是反問。
秦忌站在他的身側,沉默地看著他的側臉。
哪怕已經在腦海裡提前設想到了這一幕,真實發生的時候,他的心還是止不住地抽痛。
他知道這是權肆不得已而為之,但他實在心疼對方以身入局,將自己作為所謂的棋子。
如果可以,他隻想權肆利用他,去做任何一切有利於他的事。
這種病態的愛實在偏執,猛然冒出這個想法,秦忌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放在從前,他向來不齒利用與被利用這種表麵虛偽的利益關係。
可到了現在,他竟瘋狂渴望被權肆這樣對待。
像是主人與最忠誠的奴仆,彼此之間連接著無形的鎖鏈。
斬不斷的。
“我知道你們一直在找科研隊的人,”聞皎打了個哈欠,“那群廢物我沒有任何興趣。”
“他們在哪裡。”權肆的聲音冷靜得嚇人。
“就關在這座高塔的第三層,隻要我想,隨時可以放他們出來。”
聞皎咧嘴一笑,“你就這麼關心他們?”
聽到科研隊的人沒事,權肆的心裡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本來以為按照聞皎變態暴虐的性格,肯定會把那些人殺個精光,所幸沒有。
權肆還是不回答他的話,繼續一步步將對方引入他精心籌劃的陷阱之中
“把屍潮遣散,放了那些幸存者。”
“你在和我談條件?”聞皎舔了舔嘴角,眼裡閃爍著興奮的紅光,“憑什麼?”
“憑我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權肆指了指自己心口的地方。
他笑得妖孽,讓身後一眾光華都失了顏色。
“美,實在是美。”聞皎拍手叫絕。
沒想到權肆會這麼溫順,他心情大好,“好,我答應你。”
“那麼,快來我的身邊吧?”他伸手拍了拍旁邊的座位,示意權肆和他平起平坐。
權肆卻沒有急著過去,而是語氣平淡,“口頭上的承諾又有什麼用?實質性的東西呢?”
“權哥——!”程流大喊。
薑如憶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們無法想象,權肆落在這個惡心的瘋子手裡,會遭受怎樣的酷刑和折磨。
權肆看著他們,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什麼都沒說,卻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某種想法。
“隻要你加入我,任何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聞皎看向權肆的眼神是純粹的欣賞。
仿佛對待一件藝術品,想要將其雕琢得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