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點小傷。”秦忌搖了搖頭。
權肆看著那觸目驚心的鮮血,眉頭越皺越緊。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用匕首割開自己裡麵的襯衫,切割下來幾條長布料。
“你”秦忌沒想到他會這麼果斷。
“彆動,越動血流得越快。”權肆語氣裡全是毋庸置疑的霸道。
“……”秦忌見他這麼堅持,也沒再出手阻攔。
“褲子太長了,摟起來。”權肆跟他比了個往上提的手勢。
原本是再正常不過的話語,秦忌卻沒由來的耳尖一紅。
權肆見他沒反應,抬頭看了他一眼。
秦忌低眸看他,從他這個視角看過去,可以清晰看到權肆白皙精瘦的鎖骨。
身上衣料有染血的痕跡,卻絲毫不影響他整個人的美感。
銀發略顯淩亂地貼在臉頰,一對鳳眸看起來平靜無波,卻又顯出反差的魅色。
像是赤裸裸的勾引。
權肆看著秦忌喉結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傷口耽誤不得,他索性不再征詢秦忌的意見,先一步上手將他的小腿褲腳摟了上去。
權肆二話不說地用小刀將遮擋視線的褲腿割掉,然後飛快地將布條蓋上傷口。
為了防止血液滲透更多,他的動作非常利索,一圈又一圈,很快就包紮完成。
“科研隊裡有人會處理傷口嗎?”權肆站起來,呼了一口氣。
“有,韓校會一點醫療技術。”秦忌在他頭發上揉了兩下。
權肆斜了他一眼,“摸我頭還上癮了?”
經曆了這次絕境之險,彼此都多了幾分直擊靈魂的默契。
他們不是表麵情侶關係,是比那還要更深層次的靈魂知己。
“不要運動太大幅度,否則傷口容易裂開。”權肆指了指他的腿。
“好。”秦忌在他麵前化身乖順的大型犬,神色都溫柔下來。
權肆心情很好地摸了下他的下巴,類似於主人對於犬類的獎勵。
“權哥!!!”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權肆無奈扶額,果然到哪都是那個咋咋呼呼的性子。
“權哥嗚嗚嗚——”程流正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這邊飛奔而來。
權肆還沒動手,倒是秦忌先動了。
隻見他伸出右手,程流閃避不及,就這樣撞在了他的巴掌上。
聲音那叫一個清脆。
“……”此時無聲勝有聲。
臉頰傳來的火辣辣觸感讓程流的大腦有些發蒙。
下一秒,他又將這痛感拋之腦後,滿腦子都是權肆還存活的喜悅。
“一個大男的,哭什麼。”權肆嫌棄地往旁邊閃了閃,但還是從口袋裡拿出了紙巾。
“擦一下。”
程流哭得跟個孩子一樣。
在他眼裡,權肆就是他的精神寄托,如果對方死亡,他不敢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沒過多久,又是一群人走了過來。
是薑如憶,科研隊的那些人,以及在半路上發現的一些沒被感染的幸存者。
“權哥,我以為你”程流的情緒勉強平複了一些。
“誒,”權肆對著他的腦門子敲了一下,“你小子能不能盼我點好。”
程流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呸了幾聲。
一抬頭,卻發現秦忌看向他的眼神實在不善。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