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業真君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淺顯的問題有問的必要麼?
若華湛劍君是眼前女子這副模樣做派,品花榜也不會給她“空若幽蘭,皎月無瑕”的評價。
除非評品花榜的那群人都瞎了。
敖業真君負手:“本君聽聞華湛劍君光風霽月、冷若冰霜,又是名門之後,想必,她不會瘋瘋癲癲、披發跣足至此。”
宜雲真君:……
敖業真君狂傲,從不知禮貌二字怎麼寫。
因此,他說這話半點沒給宜雲真君留麵子,直指宜雲真君不如希衡,至少不如傳說中的希衡。
宜雲真君當場被氣得咬碎銀牙,這人怎如此可惡?
宜雲真君披發、跣足,腰懸酒壺,那都是為了營造質本純然的名士風度,彰顯她不拘小節,壓虛偽做作的希衡一頭。
修真界不少人吃這一套,可惜敖業真君看宜雲真君不順眼,直言這樣的行為瘋瘋癲癲。
他眼中裂神雷威壓甚重,冷諷道:“本君的確不懂為客之道,可貴宗真君赤足前來,本君看你們也不懂什麼規矩。”
玄清宗一些弟子不敢朝宜雲真君的足望去,雖說是修真界,可男女之足,示以異性還是太親密了些。
他們緊緊低頭,臉色慚紅。
若宜雲真君修為比敖業真君高還好,修為高赤足也是風度,可她修為更低,卻赤足前來,不知尊重前輩,被點出來時就顯得格外無禮自大、裝被雷劈。
係統再次播報:【宿主名望-2、-3、-1,宿主火速扭轉局麵!】
宜雲真君咬牙:“偏見!狹隘!”
敖業真君嗤笑一聲:“哪怕不論其他,你連本君的裂神雷都接不住,若華湛劍君也是你這樣的廢物,本君今日便削去她項上人頭,免得她墮了劍君之名。”
一口一個廢物,深深刺激到了宜雲真君。
她飛身上前,清風劍直指敖業真君:“誰是廢物,手底下見真章吧!”
敖業真君卻完全沒有和宜雲真君打的興趣,她太弱,但也是一個具靈期。
他更想保持自己的狀態,迎戰希衡。
敖業真君煩不勝煩,揮袖激出磅礴靈力:“不自量力,滾!”
宜雲真君早有準備,使用了係統的傷害減免卡,但敖業真君靈力精湛,並非以前她越階所殺、讓她積攢名望的那些真君。
宜雲真君隻覺一雙巨掌拍在自己身前,她支撐不住,吐了一大口血。
玄清宗弟子連忙扶住她:“宜雲真君!”
“哦?”敖業真君挑眉,目中裂神雷光芒閃爍,“常聽聞玄清宗有一名快意恩仇、睚眥必報的宜雲真君,就是你?”
他冷笑一聲:“瘋瘋癲癲,跳蚤一般。”
對敖業真君來說,他來挑戰希衡,可這修為低還愛來攪合的宜雲真君,確實如壞他正事的跳蚤。
敖業真君幾乎都要懷疑她酒喝多了,否則怎麼連自己實力都看不清?
不過,也好。
敖業真君一笑:“若華湛劍君不出來迎戰,本君就來會會你,讓華湛劍君看看她同宗人因她而受辱,這一仗,她打還是不打?”
希衡在花樹下看著這場鬨劇,麵色無波,懂了。
敖業真君現在準備拿宜雲真君當小怪刷,直到刷出她這個bo。
敖業真君從某種角度來說,和玉昭霽一樣執著。
彆說她今天是帶傷中毒,就算她躺進了棺材裡,玉昭霽都能把她挖出來洗乾淨繼續用。
敖業真君不敵玉昭霽恐怖的愛好,但估計相去不遠。
希衡不再耽擱,她走出花樹中的掩映陣法,道:“你的目標是本君,彆累及無辜之人。”
女子空靈冷淡的聲音響起,敖業真君眉頭一皺,他完全沒發現此處有另外一人。
敖業真君回眸望去,杏花紛揚處,一名白衣女修站在樹下,瑰姿豔逸,神色卻冷凝鎖寒。
杏花灑下幾點碎紅,葉子平鋪新綠,在初日杏花中,她如林中杏仙,周身似零落花香。
敖業真君再一看她手指上的薄繭,明白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