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衡想了想,應該怎麼哄玉昭霽?
她茫然,連腰間懸掛的天湛劍都茫然,一人一劍都沒有過哄情郎的時候。
希衡隻能曲線救國,給玉昭霽解釋:“雲妹是我族妹,少時我們曾一起遊曆天下,故而感情十分深厚,她見我同你在一起,以為我之後更少回希家,所以傷懷不已。”
是嗎?玉昭霽心想,鬼都不信。
那個希雲一副肝腸寸斷的模樣,玉昭霽都不懷疑,如果不是她打不過自己,希雲會一筆讓他消失。
玉昭霽細看希衡的模樣,希衡此時十分正色,端方自持,因為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希衡耳垂微紅,猶如薄玉,再加上她難以招架玉昭霽此時的言語,整個人都有些飄忽。
要是往常,玉昭霽一定會心疼,但現在心疼之餘,玉昭霽卻不打算放過她。
玉昭霽今日這麼孟浪,當然不隻是吃醋。
而是因為既然關係徹底過了明路,玉昭霽就想要他們的相處更加親密自在,希衡性格內斂自持,他就得誘著她走出這一步。
玉昭霽於是道:“雲妹?叫得真親熱,你可從來沒那麼叫過我。”
希衡咬著舌尖,實在叫不出哥哥兩個字來。
她艱澀道:“若不然,改天夜裡再談這個?”光天化日,希衡著實難以說出口。
玉昭霽卻輕輕說:“你也不一定非要叫哥哥,我現在很好哄,也許你隨意的一句,我就立即被你哄好了,但如果你錯失這次機會,要往後拖延,衡兒,屆時,我恐怕就會很纏人。”
玉昭霽的聲音刻意放得繾綣迷離,若一片羽毛,搔過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希衡真是招架不住,幾乎要繳械,若非她知道玉昭霽的真身是太陽燭照,那麼她恐怕要以為他的真身是什麼狐狸精、琵琶精一類的東西。
希衡此刻萬分擔心有人路過。
她隻能低聲:“隻要是哄,都可以嗎?”
玉昭霽學著她的小聲,故意促狹:“是的,但一看就不走心是不能通過的。”
希衡:……
她想啊想,絞儘腦汁想如何哄人,希衡仔細思索時,玉昭霽一直子含笑看著她。
希衡不知道她現在認真溫柔的模樣有多麼蠱惑人,她完全可以直接拂開玉昭霽的袖子,不理會他的無理取鬨,以她的修為,根本不必擔心無法離開。
可她沒有,她在思考剛才的做法會令玉昭霽不舒服,她在想補救,哪怕她並不擅長哄人。
玉昭霽險些溺斃在這樣的溫柔裡。
就這樣的溫柔清冷,其實他已經被哄得甘願任她想怎樣就怎樣,可現在玉昭霽需要拉近他和希衡的相處方式。
所以,他隻能裝作不動容。
希衡終於想到了,輕聲說:“你……想學劍法嗎?”
難道希衡想教他學劍法作為哄他?玉昭霽可不喜歡用劍,他更喜歡刀的大開大合,酣暢淋漓,劍是君子,刀便是狂人。
可玉昭霽轉念一想,希衡不會不知道刀劍雖相通,卻也大相徑庭,她故意說學劍,恐怕是為了鋪墊哄他。
於是玉昭霽說:“想。”
希衡輕聲:“我教你,你想學水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