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再返垚城_我是全宗門的白月光_免费小说阅读网 

第315章 再返垚城(1 / 2)

魔器黑舟,這黑舟上滿是魔族皇族的氣息,還有一股縈繞著的劍意。

這兩種氣息哪個都不是好惹的,所以,哪怕地麵上的巫妖發現了這艘魔器黑舟,也沒有貿然進行攻打,而是做好防禦陣法,免得這個黑舟的作用是探聽,把他們城內的布防給探個一清二楚。

烏月可沒管這些巫妖下屬們怎麼想,這些巫妖下屬隻需要做好分內之事就可以。

其餘的,最好彆做。

免得破壞他的計劃。

烏月在去垚城的期間,一直黏著希衡,希衡也對他格外溫和體貼。

烏月和希衡坐在魔器黑舟的甲板上,烏月在一旁,坐得離希衡更近些,希衡道:“這兒風大,小心掉下去。”

烏月不隻不怕,反而張開雙臂,他本來是坐著,現在也爬起來,像一隻張開雙翅的鳥,就站在甲板的最邊緣處。

希衡:“楓兒!”

哪怕麵前之人有九成的可能性不是真的王楓,但希衡仍然擔心。

她手中的靈力如同一道白練,如水龍般蜿蜒而出,纏住烏月的腰,然後白練驀然一縮,將烏月整個人都帶著旋轉,直到到了甲板最中心地帶。

烏月趴在甲板上,手腳在地。

而後,一雙白色雲履出現在他眼前,緊接著,那股淡淡的水香過來,希衡彎下腰,將手遞給烏月:“起來。”

烏月愣住,希衡手上有一塊雪白的方帕,烏月倒是不陌生,從王楓的記憶裡烏月知道這位華湛劍君有非常輕微的潔癖。

比如說,在王楓摔倒時,或者弄得一身臟兮兮時,這位劍君不會露出嫌棄之態,會施法幫王楓清理。

但平時的小事上,哪怕她和徒弟手拉著手,手中間也大部分隔著一層薄薄的雪帕。

烏月忽然很好奇,如果這位華湛劍君和那位魔族太子手拉手,也會在手中間隔這麼一層帕子嗎?

他眯眼,魔器黑舟在天空中央,正是天光最鼎盛的時候,烏月抬頭,能看見希衡逆著光,天光聖潔落至她身上,她麵容清冷眼中盛滿雪絮般的關切,讓烏月有些不可直視。

他從平江堰出來,還在風雨夜殺人時,是這位驚才絕豔的劍君來和他大打一場,放了他囚牢裡的犯人。

他的病原在世界肆虐、為所欲為時,也是這位劍君找到了徹底殺死那些病原的方法。

……

她是他命中的克星,是他從冰冷江水中走出後遇見的第一個、也是最驚才絕豔的人。

照理,也是烏月最恨、覺得最礙眼的人。

烏月本想殺了她,讓三族聯盟少了這個人。

可是,他的心的天平在緩緩發生轉移。

烏月和半神天亓可不一樣,半神天亓經曆了這麼多年修道之路,他道心堅定,絕不動搖,可烏月,他自出生起就沒得選,巫妖的使命重重壓在他身上。

眼下,假扮王楓成了烏月人生中唯一的一條岔路。

希衡見“王楓”不伸手,她道:“在賭氣嗎?現在你身無修為,若是落下去——”

烏月驀地重重將手擱在希衡手上,挑眉大笑:“落下去又怎麼了?我無論從哪裡落下去,師尊都會來接住我,我才不怕。”

希衡隻是輕輕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是常識。”

烏月說知道了知道了,他就著希衡的手起來後,希衡就放開他。

烏月忽然來了興致:“師尊,想不想聽笑話?”

希衡在前麵走,烏月在後麵像是尾巴一樣跟著,希衡道:“講。”

烏月根據王楓的記憶,也知道王楓是這樣跳脫的性格,他便更不怕了。

烏月講:“有這樣一個故事——

鼠和黃蜂結拜為兄弟,邀請一個秀才去做證,秀才不得已去了,隻被排在第三位。

朋友問他:“老兄為何甘心居於鼠輩之下?”

秀才回答說:“他們兩個一個會鑽,一個會刺,我隻得讓著他們些了。””

烏月講完這個笑話,希衡的表情果然發生變化,她看著“王楓”微笑,如同雪蓮盛開,萬千花蕊都沒了色彩。

烏月愣愣看著她。

希衡又微笑著說:“這是《笑林廣記》裡的腐流部,譏諷那些靠阿諛奉承、裙帶關係上位的。楓兒,你有言外之意。”

烏月見被希衡猜到了,有些懊惱。

他講這個故事,當然是因為看昭陽、昭影不順眼,尤其是那個善於汲汲營營的魔族太子,不就像鼠輩和黃蜂一樣會鑽營嗎?

烏月道:“師尊都知道了。”

希衡則回答:“以後不許再說,那位殿下智珠在握,並不是隻有你所看到的這一麵,昭陽和昭影奉命行事,你也需要看到他們的長處,怎可在背後隨意詆毀他人?”

烏月心中的妒忌越來越多,他真不知道,王楓以前是怎麼忍受的?

王楓以前做希衡弟子時,她還有四個師兄師姐,這位劍君在這方麵倒是個“多情種”對哪個弟子都這麼好。

烏月代入自己想,他可忍受不了,一定會動手殺了那幾人,也不知王楓是如何忍的。

烏月帶著些氣:“他們都好,師尊也更偏向玉……冥魔君,那楓兒呢?”

希衡站定腳步,她凝望“王楓”的臉,輕輕撫上烏月的臉頰:“楓兒在師尊心中,自然最好。”

……

從赤霄城往垚城這一路,美好得不像話,但又讓烏月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

自從烏月假扮王楓以來,希衡總是對他多有照料,細心溫柔,無微不至。

有時烏月會有種感覺,哪怕自己要天上的星星、水裡的月亮,這位華湛劍君也會給他尋來。烏月自出生起,便無人對他這麼好過,也從未遇到過希衡這樣類型的人。

明明,王楓和她沒有血緣關係,也給她帶不來什麼好處,帶來的唯有無儘的麻煩,她也如此毫不保留待她好。

若是這樣的感情,真是給他的,那該……

烏月不敢多想,連忙止住自己的心。

他趁著這一路,和希衡多加接觸,可烏月卻漸漸發現了隱秘的不對勁。

希衡——華湛劍君的確仍然對他極好。

他對希衡說任何一件小事時,哪怕翻來覆去、絮絮叨叨的說一件小事,希衡也會不厭其煩地認真細聽;

她的時間很寶貴,但她並不介意浪費在他身上。

他給希衡講一些奇怪的冷笑話時,希衡也會配合他笑,不在意這些笑話有多麼老土。

也許是烏月在平江堰的水裡待得太久,他沒有時間去看一些新鮮的東西,他對藝術方麵的審美賞析還停留在以前的時候,他總喜歡一些老土、過時的笑話。

比如《笑林廣記》的笑話。

他把《笑林廣記》翻來覆去看,翻來覆去講。

每次烏月講時,烏月的巫妖下屬都不怎麼會笑,但是這位劍君會配合他笑。

烏月給希衡講了一個又一個《笑林廣記》裡的笑話,起初,他是想看有沒有一個笑話能讓這位劍君真心實意笑出來,而不是故意配合他笑。

可講到最後,烏月好似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他不在乎那些老土的笑話能不能使人笑起來,而是想看她更多微笑。

烏月找希衡的時間越來越多,可他越來越發現了不同。

每次他找希衡時,玉昭霽那副冷臉的模樣就彆提了,像是魔族皇族在一夕之間死絕了一樣滿是臭臉。

就連昭陽和昭影,似乎也是奉了玉昭霽的命令,經常來阻止他。

如果隻是這些種種,烏月都會告訴自己是魔族太子玉昭霽自大慣了,他習慣了掠奪,習慣了霸占,所以不願意希衡的時間被彆人占據,哪怕這個人是希衡的徒弟,他也會不快。

可是,有幾次烏月想要約希衡獨處時,希衡也都找了個理由拒絕。

烏月在傷心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出問題了。

他的身份有可能已經被懷疑。

烏月按下心中疑惑,暫時按兵不動,無論他們懷疑什麼,他們都絕不可能有實質證據,隻要沒有實質證據,就沒人敢對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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