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長發從屋中隱過,屋外,希衡和玉昭霽看了個正著。
他們確認鬼君和他背後的神秘人躲在屋內,準備進去。
希衡攏了攏袖內的武器,軟劍、暗器、符篆全都應有儘有,尚有一戰之力,她正思索著神秘人用的是什麼力量之時,玉昭霽一把拉住她。
希衡停下來,玉昭霽示意她先不要進去。
玉昭霽冷冷看向屋內“野獸被追到了死角,尚且不會坐以待斃,這書房對鬼君和神秘人來說,是等死的死角還是捉我們的甕?”
玉昭霽懷疑,鬼君和神秘人現在是故意要引他們進去,然後借著書房的地況做些什麼。
可是,能做什麼呢?
玉昭霽仔仔細細打量謝家的書房,這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書房,空間逼仄,哪怕裡邊兒藏了一些刀斧手,數量也不會太多。
當然,玉昭霽可不認為,謝家會真正將刀斧手派給鬼君和神秘人。
鬼君和神秘人也完全不需要刀斧手,他們自己就是猛虎和長龍,又何必寄希望於那種東西呢?
所以,為什麼?
玉昭霽細細想,他們光是對付鬼君就已經吃力,要靠著攻其不備才能成功,所以,鬼君和神秘人聯手的話,他們很難應付,照理,鬼君和神秘人應當主動出擊來殺他們。
現在怎麼反而躲在一個陰暗的書房?
玉昭霽正細思時,耳邊響起嘩啦摩擦的聲音,一道亮光閃過,希衡手中拿著一個火折子,火光大亮,她直接將火折子扔到書房。
木製的書房一旦染了火,就會以熊熊之勢燃燒起來,到時候裡邊的鬼君和神秘人躲無可躲,自然就會出來了。
玉昭霽豁然開朗,他剛才著相了,太注重其中的曲折原由,卻忘記了暴力破局。
玉昭霽朝希衡一頷首,希衡道“幸得你提醒,否則,我也會忘記這一點。”
他們之間,相輔相成。
火折子落在書房裡邊,正好落到一塊紗帳上,天空中有狂風灌來,沒能吹滅火折子上的火,反而風助火勢,讓火焰燃燒得更猛。
紗帳燃燒起來,被風吹到書桌下麵,書籍孤本、博古書架全部燃燒起來。
裡邊的煙越來越大,希衡和玉昭霽拿著弓弩、刀劍,守在外麵,等著鬼君和神秘人出來。
書房裡的鬼君和神秘人自然不可能就這麼遂了希衡和玉昭霽的心願,一陣陰風刮過,瞬間滅了所有的火。
可這時,希衡再度拿出幾個火折子,她手裡的火折子多得幾乎可以出去擺攤售賣了。
希衡一個接一個的火折子丟進去,她不隻丟在書房裡邊,也丟在書房旁邊的屋子裡。
整個謝家都是木製的屋宅,這種屋子最怕的就是火,書房必定要被燒光。
此時的謝家,謝家仆婢們早就得了風聲跑了,和謝家一些養尊處優的小姐少爺一起去外城避難,這一場大火便並沒有殃及池魚。
火勢越來越大,書房,隻剩下了半壁。
眼看著希衡和玉昭霽要勝利在望,成功逼出鬼君和神秘人,可他們兩人的臉上,卻連一點愉悅都沒有。